“哎,我也想去看看她,但这件事本来就闹挺大,你说我一个受害者去看大家口中的凶手,是不是不太好啊?再说万一让周家知道我背地里还在联系骆音,把骆音奶奶治病那笔钱给要回来,骆音这牢不就白坐了吗?”
林华说得头头是道,许悄依旧不出声,暗自觉得这人挺一言难尽。
“所以你和周梦禾还有联系?”许悄咬咬嘴唇,小声问。
林华有点尴尬,半天才说,“是啊,她得确认我不会跳出来指认凶手啊!”
“就你这样还跳?得了吧。”许悄冷笑,又再次打量了一番这豪华病房,看似随口实则认真地问了句,“你不会真和把你推下楼的人一笑泯恩仇了吧?”
林华愣了一下,赶紧笑说,怎么会你想啥呢。
正尬聊着,林华妈妈突然推门而入,大声说,“小华刚才周妈妈给我打来电话,说等你毕业就资助你去国外读书!”
结果很尴尬,林华妈妈没意识到病房里还有个来探病的客人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?这破事合着还是个双赢结局?许悄气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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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许悄又去找周梦禾,说想和她谈谈。周梦禾在电话里没说什么,只给了个时间地点,让许悄过去。
约定的时间是半个月之后,后来许悄才知道,周梦禾在七月初刚参了加平州市的大提琴演奏比赛,荣获最佳表演奖,前阵子一直在接受报纸和媒体的采访。
在微博上搜索“平州大提琴天才少女”,第一条热门微博就是周梦禾的专访,许悄气得胃疼,差点砸了手机。
和周梦禾约见已经是八月份,地点是市内某处公园,时间是午饭后。
许悄盯着大太阳眯起眼睛等了半小时,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个被帽子和墨镜全副武装的人影。
真的有心机啊,这样就能防止被认出来?但是你特么是明星么?有什么好怕见人的?许悄一顿内心吐槽,朝她挥了挥手。
“你想说什么?我待会还有事。”周梦禾走近,冷冰冰地说。
许悄笑,“没什么,毕竟你都把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了。”
周梦禾皱眉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,就想看看你,一直好奇你周梦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能把白的说成黑的,好的说成坏的,还能摇身一变做慈善资助起受害人的。”
许悄说完,心脏砰砰直跳,她虽然日常爱损人,但总体说来还是个胆小怕事的软妹,今天这一大通话也是因为气得要命,想帮骆音出口恶气。
周梦禾笑了一声,“找茬来的?是骆音让你来的?她这么快就不愿意了?也行,我这边随时能叫家里人冻结卡里那笔钱。”
“这跟骆音没关系!”许悄红着脸吼她,“你别影响她奶奶的事!”
“那你把这些问题都收好了,下次探监的时候问骆音本人去。”周梦禾淡淡地说,“没什么事我走了。”
“混蛋!!!”冲着周梦禾远去的背影,许悄大吼大叫,却无济于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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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八月很热,热得发烫,对许悄来说,却冷得心寒。
和周梦禾见面后没多久,骆音的奶奶就去世了,根本没有等到手术就匆匆离开。
许悄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和妈妈相依为命。许悄妈妈在市二医院当保洁员,维持娘俩的生计,这个消息就是许悄妈妈回家告诉她的。
后来许悄去了骆音奶奶的追悼会,她见到了骆音的妈妈,小男孩应楚也跟着出现在葬礼上。见到许悄,应楚大方朝她挥手,许悄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。
听骆音表姐骆贝贝说,奶奶去世的消息给狱中的骆音很大打击,她连着好些天都没吃饭,还哭着喊着说是自己的错。
天气本来就热,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。下学期就要升到高三,还没到开学时间就被学校通知回去补课,许悄更是无心读书。
而这些都不算是许悄人生中的重大打击。
八月末的一天,许悄结束学校补习回到家,发现妈妈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,手边是空空的安眠药瓶。
那天早些时候,市二医院开除了做保洁工的许悄妈妈,因为找了个更年轻力壮的关系户来顶替她把,临走之前,分管医院人事工作的副院长还将许悄妈妈羞辱了一番。
而更深层的原因许悄不得而知,那位副院长是周梦禾的舅舅。
作者有话要说:啊sad
为啥要打甜文爽文tag.....那是因为还没写到最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