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男人没个好东西,女人不都一样。”她小声嘀咕还击夏荧从前说过的话,她不自禁怨她。
像她这样的大忙人,难得佳人在侧,周末肯定上哪儿开心去了,哪记得这号人存在?
一口闷完剩余的麦片,趿着拖鞋去厨房洗杯。
司徒胭清楚自己不擅管理情绪,一开始认为自己早已放下执念了,同时也不想失去宝贵的工作岗位,以为待在时光无所谓,可是随着夏荧有意无意接近,竟发现内心残存缕缕在意。
她理不清,这份在意源自哪方面,是占有欲作祟?还是真实的吃醋?
人的感情总是如此,盘根错节千丝万缕,理不清道不明,连自己都不懂自己。
每次出现这种复杂的问题,司徒胭下意识的不想深思下去,更不想做任何决定,管她什么总监什么经理在一起,她只想简简单单安于现状。
关掉风扇回房间吹空调,重新藏好礼物,抱着手提电脑到床上,愉快地在网上冲浪。
也不知道昨晚俞千欢几点睡的觉,司徒胭在旁边玩到十一点多才见她动弹。
“唔......”她在床上滚了一圈,良久摘下眼罩,“早。”
“不早了,起来吃午饭。”
俞千欢生无可恋身体被掏空的模样:“我老了,熬个夜就虚了。”
司徒胭双手打字,扭头瞥她一眼浅淡笑:“昨晚干嘛了,怎么突然失眠。”
“没忍住喝了杯奶茶啊啊啊!”俞千欢作势打了打自个手背,斥道:“简直作死!”
“据说部分奶茶咖.啡因含量比咖啡要高好几倍。”
“我也有看过这个分析,可就是忍不住!呜呜呜,喝杯奶茶都要顾虑,人生怎么这么难啊。”
司徒胭眉眼带着浅浅的弧度,边听着牢骚,边在网上下了几单。是不过生日,但幸福感需要自己创造,她买了些东西给自己。
俞千欢像晒干的咸鱼一样趴在床上,醒来便惦着手机:“你不收我红包...”
司徒胭抛去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。
她不爱这种虚无的礼尚往来,我生日发个红包,你生日又发回去,不知意义何在,徒增尴尬。
相处两星期,俞千欢多少了解她性格,补充到:“快收了,不会让你感到负担的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了,司徒胭收下了。
拆开红包,18.8元,确实是个有心意又不给人压力的数字。这人看着大大咧咧,没想到挺心细。
“谢啦。”
“本来想说请你喝奶茶的,还是不要喝了,喝果汁好了。”
“那你快起床,出去喝。”
“嗷~”说到吃喝,俞千欢立马精神,撇下手机弹起来收拾。
中午出门觅食,小区附近就很多吃的,就近快速解决温饱,回来继续养生模式,吃吃躺躺度过周末。
可惜意料之外的,下午接近四点,司徒胭接到夏荧打来的电话。
白天午睡司徒胭不关机,皆因平常几乎没人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,即便有都是重要的人。
被电话吵醒莫名升起几希起床气。
又怎么了,那个人。
司徒胭只想安静平淡过完今天,睡意促使脸色更为冷沉,把电话倒扣在枕头上,物理屏蔽这通来电。
震动停止数秒,再次嗡嗡闷响。
看不见听不见,心里已变得焦躁,她也不懂为何庸人自扰。
成功把自己惹气了,但生气的样子依旧很平淡,不亲近的人发现不了她的情绪。
啪一声闷响,手覆上电话,在来电变成第二个未接之前接了起来:“嗯。”
不想‘喂’,也不想‘你好’,更不想称呼其它,仅有冷冷淡淡一声单音节。
但就这冰冷短促的一声,耳尖的夏荧听出情绪差异,瞬时反应:“我吵醒你了?”
知道就好。
司徒胭半点不讶于她的洞察力,沉默不应。
夏荧赶紧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午睡睡这么晚。”
司徒胭没好气:“有事吗。”
电话那头换种语气,转轻盈柔婉:“我在楼下,你方便下来一趟吗?”
“...哈???”司徒胭怀疑自己没睡醒产生幻听。
“我的车,现在停在楼下。”
没有幻听,也不是做梦,司徒胭脱口而问:“你来干嘛。”
夏荧声音比方才愉悦轻快:“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礼物不是送了吗,还能有什么东西。
司徒胭搪塞:“改天吧,我要休息。”
某人当然不意外她的回答,一切都在掌握中,扬言:“我上去也行。”
司徒胭霎时睁开眼睛:“你别来!”
昔日司徒胭畏忌被同事知道她们的关系,如今成了夏荧的武器,这是铺设好的金黄套路等人乖乖就范。
“那你下来,我等你。”
夏荧这种开天辟地开国功臣,最清楚公司情况,哪可能不知宿舍在几栋几层。若真不知,一通电话打给人事也非难事,说不定还有人专程给她开门呢。司徒萌新能说不吗,赫赫。
跟手机结仇似的,瞪着那号码干生气,好一阵才又放到耳边,凶巴巴斥道:“你等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