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璇厌恶的瞥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捂在安乐的耳朵上,同时微微用力让安乐的头偏向自己,径直越过他走到里面的单人床边上小心的把安乐放上去躺好。
此时的安乐脸色苍白,牙齿紧紧咬着下唇,眼睛也死死的闭着似乎已经没了意识。
那个穿着白褂似乎是医生的男人也总算是收拾好了手机里那些东西,有些蹑手蹑脚的走到席璇的身边。
“晕船。”席璇语气硬邦邦的,脸色很不好。
“哦哦。”那男人连忙点头,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乐又有了些为难,“她的情况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,船上的医疗条件应付些轻微的晕船没问题,但严重的话还是尽快送去医院的好。”
船上只有些晕船的药和贴片,轻微晕船的话这些足以应付了,但如果是安乐这种程度的晕船就已经不是几片药可以解决的。
“先把药拿来。”席璇皱着眉吩咐。
现在是在海上,返程基本是不可能的了,但如果不返程她也绝不可能让安乐就这样在这难受。
男人的动作很快,拿药来的时候还端了杯水过来。
席璇接过药和水杯,对着男人道:“你去把船上管事的叫来,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。”
或许是席璇的脸色太差了,还是因为因为她进来时听到的那些声音导致男人虚心,那男人竟然什么都没问,而是快速离开休息室,临走出去前还回头提醒席璇。
“她晕船情况严重,最好的话还是让她平躺着,尽量避免大幅度的摇晃。”
咔的一声门被关上,面对安乐席璇脸色好了些。
拿了药,席璇本来是想塞到安乐嘴里,然后让她喝着水咽下去的,可明明已经昏过去的安乐却是紧咬着下唇,无论席璇怎么弄都喂不进去药。
最后无奈,席璇想了个办法,自己含着药片包了口水在嘴里。
坐在床边,席璇抱起安乐让人靠在自己的肩上,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将她在自己怀里固定好,然后果断低下头。
安乐的唇有些凉,或许是因为晕船难受,原本水润的唇瓣显得有些干燥,席璇才一触上去就忍不住伸出舌尖一圈圈在那唇瓣上勾勒描绘。
直到那唇瓣又恢复了记忆中的水润,席璇这才稍微收敛了些,专心去撬开安乐的牙。
不知道为什么,席璇觉得这次似乎是安乐主动放自己进来,她才只是轻轻勾上,那原本紧闭的牙关就自动放开。
心里想着,席璇却是先紧着安乐的身体,把已经融化了大半的药和水全都给安乐渡了过去,接着又用同样的方式给安乐渡了几口水。
想到男人说的平躺着尽量避免大幅度晃动,席璇把安乐放回床上躺好,只是自己也横坐在床上,将安乐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用手小心护着。
眼看着安乐苍白的小脸找回一丝红润,席璇心里沉沉的难受到心堵。
她是想带着安乐好好玩玩的,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出现这么多意外。
她记得安乐小时候是没有晕船的,因为她见过安乐小时候在船上拍的照片,穿着身粉色的小纱裙背对着栏杆,背后是一片碧蓝的大海。
轻抚着安乐的脸,席璇听到了敲门的声音。
“进来。”席璇开口,抬头见门开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“加快速度,到下一个地点。”席璇也没有废话,明确了当的告诉了男人自己的要求。
她刚刚已经托人查了一下这艘船的路线,发现这艘船中午会停靠在距离H市不算太远的一个小旅游城市两个钟头,而且现在这艘船距离那个地方已经不远了。
船长没想到席璇会说的这么直接,而且明明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,但只要对上她的眼睛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。
“抱歉,这个要求我们做不到,航线是一直固定好的,我们没有这个权利改变航线。”男人终究还是抗住席璇带来的压力。
他虽然说是船长,但其实也就是个员工,对于这艘船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。
席璇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,手机放在一边,腿微曲起护着安乐又往自己身上靠了几分。
船长有些不理解,之前医生去找他的时候可是说了这个女生有多急切,怎么到了现在却又变得淡定起来?
几分钟后船长知道了席璇为什么能这么淡定,接完电话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可瞧着席璇低头瞧着专心怀里的另一个女生的样子。
他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面,转身走出了休息室,加快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速度。
作者有话要说:劝人学美术,天打雷劈
老师教个人体结构画到疯魔,走在路上就盯着人家死命看,整的自己跟个变态样的,回了寝室更是一寝室变态,边画边盯着人看,一边看还一边吐槽你腿太短她腿太粗还有一个胸太平,差点没给打起来,现在就想拎把刀去把当初劝我学美术的那家伙砍死(吐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