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。”席璇一个眼刀子过去。
任何撇撇嘴,站起身:“好了好了,你在这陪你小媳妇儿吧,我出去走走。”说完就开门离开了。
现在病房里只剩下席璇和安乐,一个闭着眼睛躺着,一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。
“你别指望我会很快消气。”手肘撑躺在在床沿,席璇伸出手指戳了戳安乐的小脸,肉肉的还透着些凉。
这次她很生气,气安乐不顾身体,气自己发现的那么迟,气自己不该隐瞒成绩让安乐担心。
想到当时自己抱住安乐,手掌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席璇就忍不住心疼,安乐从小身体就不算太好,柔柔弱弱的每年都要生个两场病,还是这些年喝中药调养才好了不少,接过没想到突然就发烧了。
安乐躺在病床上,小小的身体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基本上看不到隆起,绑成马尾的长发散下,一眼望去那苍白的小脸真的只有巴掌心那么点大。
输液的药瓶足有十分米高,目测里面的药水少说也有一瓶矿泉水那么多,一点点滴下顺着输液管输入安乐的身体里。
席璇低头朝着安乐的手背望去,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手背上一片青紫,仔细望去还能看到白皙的肌肤下那若隐若现的血管。
“就让你再舒服几天,等出院了就和我锻炼去。”伸手握住那略显冰冷的手,席璇嘟囔着揉动安乐的手指,帮安乐把手捂暖。
可揉着揉着席璇的心思就有些歪了,安乐的手滑滑的软软的,骨节小巧适中,手指白皙纤长,就连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整齐,不时在掌心滑过感受不到任何不适,翻到是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抓住再不放手。
“真好看。”低声喃了一句,席璇忍不住抓住安乐的手,右手手背朝下,从下面往上与安乐的手扣在一起,用自己的体温替代了暖宝宝。
低下头唇瓣落在食指上,席璇忍不住伸出舌尖在那指节处舔了舔。
鼻腔中满是安乐身上特有的气味,席璇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变态,只是这样舔了两下脑子里就满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交叠在一起的身躯,相融在一起的汗水,还有那四处游走的手指……
莫名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燃起,席璇的呼吸声逐渐加重,就连身体也不自觉的紧绷,明明身上的衣服还稳稳当当的穿着,却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摸索游走,从背肩到腰身,一处都没有放过。
挣扎着从那奇怪的幻想中找回理智,席璇连忙放开安乐的手后仰,靠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,眼中满是迷茫和恐惧以及藏在深处的那一抹沉迷。
这种感觉太可怕了,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,从身体到思维,全都被那只无形的手所操控,随着那只手的运动去感受一切。
但最让席璇恐惧的是,对那种感觉她竟然并不排斥,反倒想要沉迷,任由其掌控。
起身,席璇快步走向卫生间,却因为走的太快心思又在其他地方,几次差点摔倒。
进了卫生间反手锁门,席璇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满脸通红,额头脸上包括脖子上全都是汗水,就连衬衫的领口都被汗水浸湿了留下汗渍,眼底似乎藏着什么可再望去却又消失不见。
“安乐。”看着镜中那个几乎陌生的自己,席璇念出这个名字,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了些沙哑。
打开水龙头,弯腰双手合拢兜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,刺骨的寒意传来却驱不开体内的燥热,逼的席璇脱了外套就连衬衫的领子也被扯开。
她隐约能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那些东西她也是这段时间才有所接触,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毫无办法。
越是想,体内的燥热越是明显,席璇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但还是无法消解半分。
“擦。”背部贴着冰凉的瓷砖,席璇恍惚间终于想起来了那些不完全的知识都是从什么地方获取的。
抓过手机一通电话拨过去,短短十几秒变得无比漫长,终于就在席璇忍不住想要摔手机的时候那边接通了。
“洛浮溪,把那部片子的下一半给我发过来。”
“现在!立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