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旭晨一无所知,笑着道:“对啊,我?们在吃夜宵,还有然然的新朋友,可惜你没来,不然就可以五排了?。”
霍成宣还是?有些了?解迟序的,听他?声?音一变就知道情?绪不对,估摸着是?加班加得内分泌失调又心情?郁闷,看他?们这么嗨皮心态失衡了?,就像被关?在录音棚的他?。
虽然但是?,霍成宣还是?特别婊地强调:“我?不是?故意?视频给你看的啊,点?错了?而已,要不你继续忙吧,别耽误了?。”
“什么朋友?”迟序问。
霍成宣表演失败,撇了?撇嘴把镜头对准苏漾,“诺,就宁城音乐学院的学生,和路璨然一起比赛的,叫苏漾。”
苏漾听到自己的名字,朝着镜头笑了?下,算是?打过招呼。
迟序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?声?,眼?珠似乎动?了?下。
霍成宣没察觉,把镜头调回来,对着自己的脸,道:“你也没工夫来首都,好?好?忙你的吧,路璨然有我?罩着。”
刚说?完就看屏幕画面一滞,视频被单方掐断了?。
“啧,你哥这心态不行啊。”霍成宣对路璨然打趣道,“你说?你以前做点?什么还想着他?,这回玩也不带他?,比赛也不请他?来看看,不对劲。”
“哎老实说?,被哪个哥哥勾住了??是?你凌哥哥,还是?你傅哥哥?还是?新认识的哪个哥哥?”霍成宣凑近了?路璨然,几乎贴在他?耳边问。
路璨然被他?喷薄而出的热气弄的耳朵边痒痒,那一叠声?的哥哥更是?让他?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路璨然猛然站起,坐到一边单独的沙发上?,离神经病远一点?。
凌旭晨还一脸看好?戏的表情?,似乎也很好?奇答案。
路璨然一阵无语,那边还不知道迟序要怎么想他?,这边霍成宣又搞事,死对头还是?那个死对头,净给他?找麻烦。
看他?垮着个小脸,霍成宣自知讨了?个没趣,如以往必然还要嘴欠损上?几句,这时却及时闭了?嘴,用剥小龙虾掩饰尴尬。
好?不容易剥好?一个却没自己吃,送到路璨然嘴边。
路璨然闻着香还是?很有志气地躲开了?,看另外两?人吃的差不多,便说?:“时间不早了?,我?去冲个澡,留着我?收拾就好?。”
路璨然一走,苏漾没多久也走了?,并带走吃空的盒子。
凌旭晨和霍成宣面面相觑,最后凌旭晨得出结论:“你惹到他?了?。”
霍成宣正无言反驳,忽然脑中灵光一闪,理直气壮道:“分明是?你的锅,不是?你压我?的手,让迟序看到路璨然这么晚还在鬼混,他?才不会因为担心迟序教训他?生气。”
“鬼混?霍成宣你什么意?思?”凌旭晨一听也不爽了?。
“大晚上?的送垃圾食品你还有理了??路璨然吃出问题来怎么算?耽误比赛怎么办?”霍成宣依然理直气壮,偏偏还挺有道理。
凌旭晨玩电竞这么些年,什么没经历过,怼起人不在怕的。
于是?路璨然在浴室冲个澡的功夫,两?人吵了?个昏天黑地,差点?打起来。
路璨然刚在浴室就听外面闹哄哄的,结果?出来就看房间里一片狼藉,纸巾、一次性?手套、抱枕扔得到处都是?。
在不远处站定看着他?俩,路璨然简直无力吐槽,有些无奈的:“你俩几岁了??”
两?人对视一眼?,又互相飞快移开视线,像比谁动?作快一样,俯身收拾起满室的凌乱。
一分钟不到房间就恢复了?原样,霍成宣拎着垃圾袋到路璨然跟前,盯着他?道:“你比赛我?会去现场看,下周天我?演唱会你也要来,不许不来!见你一次我?就要提醒一次,绝对不能忘了?,否则和你没完。”
路璨然路过他?,当没听见。
凌旭晨观望了?下情?况,犹疑着开口:“我?也会抽空去看,想打游戏放松就找我?。”
说?着到霍成宣跟前,推了?下他?胳膊,提醒:“走了?。”
霍成宣边被拉着走,边看向路璨然,直到离开房间,房门隔绝了?视线。
“霍成宣,你不对劲。”凌旭晨说?到。
霍成宣也纳闷,把垃圾袋重?重?地扔进垃圾桶里,他?闷声?道:“路璨然那家伙,就是?个没心肝的,记打不记吃。”
“怎么听着有股怨气?”凌旭晨不太理解发生了?什么,他?整日里都是?训练,很少有空分心思去关?注其他?,这就导致除了?战队的人,他?朋友极少,理解他?的人更少,迟序算最重?要的一个,不是?迟序他?都不一定能在电竞这条路坚持下来。
“什么怨气,就是?不甘心。明明之?前是?我?懒得理他?,现在换他?对我?爱答不理,中间也没个缓冲,寻思也没做对不住他?的事。”霍成宣越说?越郁闷,“烦得很,打拳不?”
虽然但是?,凌旭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?,他?的手还得留着争冠军呢,折了?谁替他?打比赛,
被拒绝得毫无余地,霍成宣忿忿地上?了?车,和他?分道扬镳。
深夜寂静些许的大街上?,大红色的车身如离弦的箭,飞速穿梭在车流。
一千多公里之?外的宁城,高耸的楼层里,迟序依然端坐在办公桌前,不厌其烦地看着各种文件报表,脑子快速思索着。
大脑越清醒就越容易想起一些事,精确到细节。迟序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,没多久厚厚的一沓都被看完了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