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叶嘉树并没有给他反应,转身走了卧室,大约有一会儿,拎了一个小箱子出来。
“过来。”
“...”
看他没反应,叶嘉树也懒得废话了,直接把他扯过来按到沙发上,“让你动弹动弹这么麻烦?”
看着茶几上的小箱子,“你要干啥?”
叶嘉树往他嘴角上伤口摁了一下子,“干啥?”
江榆倒吸一口凉气,然后后脑勺就被人把住了。
“还干啥?涂药啊,不疼啊?”叶嘉树不耐烦说,“你怎么活这么大的?一天到晚命跟不是自己的一样?撒泼就跟个疯狗似的拉都拉不住,魏睢能忍你这么久我真是佩服,要我我早一巴掌拍上去给你打服帖了。”
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,叶嘉树说话最多的一次。
也不知为什么,就这样听叶嘉树絮絮叨叨的,不光不生气,竟然还有点想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叶嘉树沾着消毒酒精的棉签使劲儿一戳,戳的江榆呲牙咧嘴。
“嘶...你...”
“嘴闭上。”
“哦...”
脸在他手上,多说一句话就得多疼一次,江榆果断怂了。
“行了。”给江榆脸上伤上完药棉签往垃圾桶一扔,“衣服脱了。”
看江榆眼神忽然变了,叶嘉树眼睛眯成一条线,“你可别误会,我对你没兴趣。”然后打量他,“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江榆冷哼一声,“那我真是谢谢你了?”
“不客气。”叶嘉树说,“行了不跟你闹了,赶紧把衣服脱了。”
江榆脱了衣服,看看四周,感觉搁那都不得劲儿,只能用手拿着。
叶嘉树抬眼,“给我吧。”
“哦。”江榆递给他。
叶嘉树接过来直接扔垃圾桶了。
江榆赶紧伸手扒拉,“你干啥啊?”
叶嘉树抬手拦住,“都烂那样了怎么穿?”
“那你也不能扔啊,我就这一套校服,你给我扔了我明天去学校裸奔?”江榆无奈说,“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。”
叶嘉树摊了摊手,然后淡然地说,“你再等着。”
然后又去了卧室,大约两三分钟就出来了,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好好叠着的白色衬衫。
“给你了。”
江榆看着没接,“这啥?”
“校服啊。你总不能明天真裸奔?”叶嘉树说,“不过你要愿意裸奔我也没意见,到时候我给你拍几张照片,往网上一发,给你出出名。”好了没一会儿,叶嘉树贱嗖的又开始了。
经过这会儿的接触江榆发现叶嘉树这人就是嘴贱,也懒得跟他吵,“谢谢你的校服,我真该走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江榆走到了门口,叶嘉树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挥了挥手。
回到家,果不其然灯已经黑了。
拉开自己房间的小窗户,江榆轻手轻脚地翻窗进去,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躺在床上,借着月光,看着枕边被自己叠的整齐的白校服,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。
梦里好像出现了魏睢。
渐渐地,魏睢的身影却越走越远,他想抓住,却又够不到。
就在这时,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虚影,它如烟一般的汇入了魏睢留下的残影。
但它没有纠缠。
随着魏睢的残影彻底消失,那道虚影好像慢慢地变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