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两个月,肖文也第一次看到南宫羽的行事手段,和她温柔的外表截然不同,在肖文眼中,大小姐就像是狐狸一般,看似温和无害,其实早就把陷阱挖好,不动声色地等着对手毫无警觉地跳进去。因此尽管没有被教母选中,肖文觉得留在大小姐身边,也是前途无量。
这段时间,肖文同教母身边的保镖一起共事,从那些前辈身上,肖文也学习到了很多,因为教母对大小姐态度的转变,教母身边的保镖对肖文也格外重视,不敢怠慢,所以对肖文一向不吝赐教,有问必答,这让肖文反倒有些不习惯,以前教母身边的人冷漠话少,极少与人交谈,殊不知这是教母吩咐过的缘故,就如同教母如今对南宫羽倾囊相授一般。
南宫羽和教母的关系也在潜移默化中渐渐缓解,至少现在教母不会再动不动就一耳光抽过去,南宫羽也不会冷嘲热讽或是冲撞顶嘴。教母将自己东部地区的人脉资源一点一点的交到南宫羽手中,南宫羽知道,很多资源是母亲花了很多年时间,一步一步慢慢到手,苦心经营的,实在是来之不易,对于母亲如今如此轻易地交给她也备觉感激。
原本定的15号返程,因为行程顺利,提前两天便结束了所有的工作。南宫羽同蓝乔的视频聊天中也没透露,只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刚刚抵达府邸,因为时差的缘故,南宫羽有些疲惫,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蓝乔姐姐,心情又异常激动。
南宫羽疾行如飞,心情也快要飞起来了,轻轻推开了房门,蓝乔躺在床上,白易安也在。白易安坐在床边,同蓝乔挨得很近很近。
这段时间白易安一直谨遵大小姐的命令,对蓝乔无微不至,细心照料。尽管蓝乔一直不冷不热,没有半点人情味,白易安依旧来得很频繁,一天会来查看蓝乔的伤口三五次,弄得蓝乔颇烦,因为担心白易安向大小姐告状,又不好拒绝,只是每次都冷着脸,也不怎么搭理她。
白易安对她过分关心了,这让蓝乔有些不自在。
白易安是个成熟性感的女人,三十二岁了还保持着精致的单身生活,喜欢运动,有情调,爱好收藏红酒,家里有专门的酒窖。有钱有颜,追求者众多,却依旧顶着单身贵族的头衔整整三年。
白易安是个征服欲很强的人,从没见过蓝乔这般固执难对付的病人。白易安六年的职业生涯中,未曾对一个病人这般费心过,白易安三十二年的人生中,也从未对一个人这般在意过。
蓝乔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,白易安伸手轻轻一碰,血痂脱落,里面的皮肤光滑如新,透着淡淡的粉色。白易安松了口气,心情舒畅,不知从何时起,对蓝乔的关心不再仅仅是因为大小姐的命令了。
蓝乔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,正想推开白易安,刚一抬头,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大小姐,以及站在大小姐身后的南宫非。
“你家保镖趁你不在家,忙着偷|情呢?”南宫非有种撞破奸|情的幸灾乐祸。
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南宫羽微微有些不悦。
“姐姐看得太专注了,连我进来了都没察觉。”南宫非浅笑道。听说姐姐回家了,她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,至于为什么,她也不清楚,冲动大于理智,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,一进来就看到姐姐站在门边,她放轻脚步走过去才看见了刚才那一幕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南宫羽心情有些复杂,不知该怎么面对南宫非。因为姐姐的缘故她想尽可能的补偿非儿,但非儿却一门心思地想杀她上位。
“听说姐姐马上要订婚了,还没来得及恭喜姐姐。”南宫非语笑嫣然道,“你不在的这两个月,我跟未来的姐夫接触了一下,实在是风流多情,知道我是你妹妹,还想把我骗上|床。”
南宫非对这个男人厌恶到了极点,她主动接触何逸然,希望何逸然放弃和姐姐订婚,只可惜何逸然对男女之事很随便,对家族事业上的事却一点不随便。他很看重这场黑白两道两大家族的强强联合,联姻之事也是势在必得。
何逸然知道南宫非的身份后,也一点不避讳,主动勾|引挑|逗,实在是不检点之极。南宫非一想到姐姐即将跟这种人订婚,就气得想哭,赶紧抽身而退,自然没让何逸然得逞,临走时还甩了何逸然一巴掌,算是替姐姐打抱不平。
“我知道。”南宫羽神色平静,何逸然是什么样的人,她两个月前就知道了。
“为了权势地位,不择手段?”
同样的话,两个月前南宫羽是这般质问母亲的,如今却成了南宫非反过来质问她。
南宫非很是愤怒,过了好一会才继续冷笑道,“姐姐一直都是这样的人,我怎么给忘了?为了上位,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下得去手!”
南宫羽知道南宫非指的是南宫林死的事,不想同她继续纠缠,下了逐客令道,“说完了吧,你可以走了。”
南宫非气得牙痒痒,亏自己心急如焚的帮忙打探情况,而当事人自己却稳如泰山,这般不在乎。
南宫羽越是冷静自持,南宫非就越想破坏这一切,越是不想让南宫羽好受,临走时还不忘挑拨一句道,“你家保镖看你要订婚了,怕是急着找新主了。”
南宫非很久以前就看不惯蓝乔,她霸占了姐姐,夺走了姐姐,窃取了原本应属于自己的宠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