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尽量保持微笑弹琴,现在肚子鼓起来了,坐下抱琵琶已经有点不太舒服。
等我弹完后,这些男的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,说老顾怎么讨到这么?好的老婆,上得厅堂下得厨房。
“嫂子,弹一个《十面埋伏》嘛”
王波不依不饶地让我弹琴。
“下次吧。”
我笑着拒绝:“实在是不好意思,我身体有点不舒服,这首曲子弹着特别累,”
我话还没说完,这个王波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块,啪地一声按在茶几上,斜眼看我:“来嫂子,给哥几个弹一首嘛。”
我彻底愤怒了,他把我当什么?了,这是我的家,你?在我家里作客,腌臜我的琵琶不说,还如此羞辱我。
“老婆,你?就给波波弹个嘛。”
顾嘉学搂住我,轻轻摇我,让我弹琴。
我气不打一处来,一把扔掉琵琶,冷声道:“要弹你弹,我又不是卖唱的。”
说罢这话,我起身闷着头走进书房,重重地关住门。
我知道与顾嘉学这类人可能没有多少?共同话题,但?过日子不是拿《史记》和《诗经》过的,得有柴米油盐,我可以慢慢磨合所有的不同,可是今天,我无法忍耐。
我坐在椅子上掉泪,觉得自己可委屈了。
我听见外面吵哄哄的,大概就是天色已晚,就不打扰嫂子休息了。还有就是几个同事走在书房门口给我道歉,说王波也不是有心的,让我别生气。
最后,家里慢慢变安静了。
我知道他们走了,终于走了。
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,看着书桌上摆的婚纱照。
我穿着洁白的婚纱,坐在海边的礁石上,顾嘉学在我身后捧着头纱,深情地看我。
是不是我做的太过火了?
是不是我太任性了?
是不是我没把面子给丈夫留住?
正乱想间,书房门开了。
我扭头一看,是刚刚下楼送人回来的顾嘉学。
他也是喝大了,脸有些红,而且面色有些阴沉沉的,似乎在憋气。
“老公,”
我委屈地看他:“怎么了你?。”
“怎么了!”
顾嘉学瞪着我,发火:“好好的你?干嘛要下人家王波的脸面,凭什么?瞧不起人。”
我登时怒了,噌地一声站起来:“我哪里瞧不起他了,是他先拿唾沫弄脏了我的琵琶,又拿钱羞辱我的好吗?”
“一把破琵琶,至于么?你?。”
顾嘉学白了我一眼,转身走了,去客厅收拾东西去了。
他居然吼我,为了个王波吼我。
我又气又委屈,趴在桌子上哭,哭了很久,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。
于是,我给周伟涛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老周。”
我强忍住哭,问:“回去了吗?”
“还得送一个人。”
周伟涛笑着回我,许是听见我的语气不对,忙问:“怎么哭了,顾嘉学呢?”
“他在客厅。”
我抽泣着,问他:“顾嘉学说我看不起人,我想问问你,是不是我做错了,我,我是不是得给王波道歉啊。”
“道个毛线。”
周伟涛柔声安慰我,笑道:“就这点事,也值得哭呀。王波那小子也有错,喝了几口怂酒,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,明明是他先有错的,你?放心,周一上班了,我替你狠狠骂他一顿,找个机会,考核他几分。你?好好的照顾自己,别动了胎气。”
挂断电话后,我心里好受多了。
原来,还是有明理的人。罢了罢了,待会儿跟顾嘉学好好说会儿话,没必要为这种事和他生?气。
正当我准备出去的时候,忽然听见书桌上的电脑响了,好像是有人发来了微信。
我家书房里放着台式电脑,多数是我在用着写论文,顾嘉学晚上怕打扰我睡觉,也常常在电脑上打游戏,想来是他在电脑上登录过微信,没有退出吧。
我轻轻动了下鼠标,电脑屏幕亮了。
顾嘉学果然正在跟人聊天,而聊天页面上显示的昵称是“娜娜”。
作者有话要说:晚安。
你们认为,是谁做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