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
声音不明显的颤抖着,安稞挂上蓝牙耳机,打开了定位,看着红点快速移动着,放大了方位。
“带人,上关道。”
外滩钢琴音乐会宣布暂停时,穿着礼服的男人低着头,从衣内抽出折叠的黑口罩,疾走如风走出了大厅。
移动的小红点是曲畅的手机定位,安稞在给他新手机之前就设置好了GPS系统,就算关机也能查到具体方位。
靠不住多变的眼线,只能多下点功夫,多个心眼。
操心的家伙。
雨势加大,关道上的车辆减速行驶,雨刷器轻扫过前挡风玻璃,司机屏住呼吸开上了关道桥。
车内的气氛紧张起来。
“你想干嘛?”
“请你去我家做客。”庄言深规矩的坐在一旁,非常有仪式感的将曲畅姿势摆正,手放在他的手腕处,作势帮他解开。
但又只是放着,触碰着他的肌肤。曲畅直往后退,可这车就这么大的空间,他敲打着车门,回应的却是哗啦啦的雨声,车还在行驶着,这种求救也是无用。
庄言深的眉头轻挑欣赏着他,好像打量一件艺术品,完美精致,一点点的触碰惊喜。
“别碰我啊!”曲畅看着他逼近,缩着身子往下溜,“你现在放了我,还能给你条活路……”
擦。老变\态毫无反应。
曲畅一咬牙:“我有病—”
话毕,让司机混身一颤骤然踩下刹车,曲畅脑袋重重的摔在前排座椅上。
“怎么了?”庄言深不安问。
司机眯着眼仔细专注看前方的阻碍物,雨刷一遍遍将玻璃扫干净,车灯穿过薄雾,照映到亮晃晃柱型物时,脸色突变。
前方若隐若现的是甩棍,不止一根,而是一排。
通向富豪区的关道桥头桥尾被人封堵,不知何时,桥上只剩下庄言深的三辆车。
桥头站着一排高大挺拔的男人,甩棍杵在地上,黑伞的水倾流到旁边人雨衣上。
一支烟也抽完了。身穿皮革大衣的男人抬起头,弯下了腰仔细看车牌。
“怎么,安稞终于要动手了?”旁边坐脸有道伤疤的高大男人好奇问。
陈大龙看清楚了车牌号,确定是庄言深吸了最后口烟,直起腰轻笑:“咱安少这是为了他的小竹马呢,提前下达指令。你懂什么。”
“竹马?”胡子拉碴的刀疤脸摸着下巴,审视停在包围圈里最前的那辆车。
陈大龙指了指:“车里呢,千万别误伤了他。”
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小竹马,刀疤脸饶有趣味的带着几个兄弟上前去。
后面两辆车的保镖套上雨衣下了车,看局势不对,在后备箱拿出了工具,上前围着老板的车。
车门推开,保镖打伞,庄言深下了车,转动着手指的戒指看着前方来势汹汹的人。
气势穿着胆量,判定不是普通人。
刀疤脸是道上的大哥,叫展山,安稞几年前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后,就死心塌地的给安稞办事。
这也就是庄言深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。
不过,这回还没到家,就半路堵截,这么快的速度,有点纳闷。
庄言深看了眼车里的挣扎的曲畅后,示意几个保镖上前,才开始对着展山打招呼:“展兄弟,好久不见。”
“哟,真是庄总本人呀,巧了不是。”展山领着人上前,甩棍拿起挥霍,盯着车,“呀,这雨这么大,真是让人遭不住了,能顺路带一段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可惜我这辆车里坐不下了。”
展山没了耐心,皱起眉头变了脸色:“那我偏要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