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真的不喜欢文雨萦,也没有关系,平常人家三妻四妾亦如常事,更不要说是太子,喜欢的话,以后可以再娶,将来顺利登基以后,天下的美艳,还不是统统归朝晖所有!”
“儿臣就是不想要娶文雨萦!”景明太子漠然地看着皇后,知道无力反抗,过多的挣扎也是徒劳罢了,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,尽管有些并非孩子自己的所想,无法懊恼自己生在这帝王之家,长在这宫墙之内,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,因为这十九年来,从未体会过自由自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也许外面那多彩的生活是有力量可以将自己内心的空洞填充。
“那朝晖就莫怪母后了!”皇后狠狠地咬着牙,“来人啊!”
“奴才在!”有公公回应。
“给本宫速速前往东宫,将太子殿下寝宫床榻旁悬挂的一幅碧玉女子戏蝶图立刻取来,不得有误!”
“奴才遵旨!”
“不,母后!”景明太子失控般大吼一声。
“母后这么做,可都是为了朝晖!”皇后努力平复着微微颤抖的身体。
景明太子急忙转身,拉扯住了奉命的公公,试图阻止他前往东宫。
皇后看到景明太子如此强烈的反应,立刻下命:“来人,将太子殿下给本宫拿下,在那幅妖画彻底烧毁之前,不得释放!”
“母后,不要啊!”景明太子的呼喊中满是绝望。
皇后命人将张画师捉拿进宫,准备一睹此人真容,看看他有何等通天的本领,以一幅看似平庸至极的画作,可以让景明太子如此鬼迷心窍般迷恋。
张画师正独自在家中,为自己献给景明太子的画作而得到的这一笔不菲财富窃喜,因为深知出自自己手笔的那幅画作的价值,不要说是宫中的顶级大师,就在一般懂画的人眼中,最多是画工精湛罢了,根本没有景明太子形容的那般美妙绝伦,人间仅有,看着自己家中景明太子的贵重赏赐,不禁得意洋洋。突然得到宫中又派人命自己前往,以为是更多的好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,应该是景明太子对自己的画作甚是喜爱,再次邀请前往作画,也可能是宫中他人看到那幅画作之后,也有意请自己作画。自己来到皇后的面前,看到如此的阵势,吓得是浑身颤抖起来,才意识到自己是大祸临头。
皇后觉察到张画师不安的情绪,带着质问的语气说:“看来,张画师的情绪,非常的不安啊!”
张画师的声音颤颤巍巍:“小民……今日有幸,得见皇后娘娘尊颜,内心实在有些惶恐不安!”
“惶恐不安?”皇后不禁冷笑一声,“本宫看你,可不是那么简单之人!”
“小民,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!求皇后娘娘饶命!”张画师吓得要瘫倒在地,又怕是更大的罪过,死命地支撑着已经失去平衡能力的身体。
“还知道求饶命,那你跟本宫说来听听,可知自己犯的是什么大罪?”
“皇后娘娘恕罪,小民愚钝,请皇后娘娘明示!”
“就凭你的聪明才智,还需要本宫来明示吗?”皇后拿出从景明太子那里收缴的那副画作,重重地扔到了张画师的面前,“这幅画作可是出自你的手笔?”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此画作确是出自小民之手!”张画师连头也不敢抬起。
“看到你的这幅画作之后,本宫突然很想用四个字来形容……”皇后刻意提高了声调:“你觉得本宫应该会用哪四个字来形容呢?”
“这……”恐慌之情已经令张画师难以开口。
“妙笔生花?不恰当……惟妙惟肖?也不准确……”皇后摇了摇头,“本宫很好奇,这画中的女子是何许人也?”
“回皇后娘娘,小民这幅拙作中的女子,不过是一位寻常百姓家碧玉年华的女子罢了!”张画师极力说明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皇后脸上的神情很是不悦,“知道是如此平庸之物,也有胆子拿到东宫之中,太子殿下的面前,不怕侮辱了堂堂皇储的尊眼!”
“小民,已知自己罪孽深重!”
“本宫倒要问问你,在这画上究竟施了什么妖术,魅惑太子殿下!”
“小民的确是冤枉啊!小民自幼习画,多年来一直苦功钻研,只是一心想要好好作画,哪里会得什么妖术,可以施予画作之上,来魅惑太子殿下!”
“住口!”皇后越来越气,“好大的胆子,还敢在本宫面前强词夺理!”
张画师不敢再出声。
“来人啊!”皇后的气势十足,“把这个不知利用何种妖术蛊惑太子殿下的罪人拖出斩了!”
“遵旨!”侍卫领命。
皇后看着张画师奋力地挣扎着,依旧没有能力摆脱掉两位身材高大魁梧的侍卫将他的身体拖出殿外,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可是一想起景明太子对于大婚之事那般抗拒的情绪,不由得又顾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