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小夕边说边向身后看去:“时雨你在干嘛?还不快给我。”她的话音刚落,便看到笑着一脸玩味的莫轻寒和他的小跟班东子。
路小夕一时傻眼,竟忘了起身,“王爷,您这么晚了,还没睡。”
“本王倒是想。”莫轻寒不在与路小夕讨论此事,直接侧脸对一旁的时雨说道:“你下去,我跟你主子有话要说。”
时雨听命,看了眼目瞪自己的路小夕,只好冲她挤出微笑,后退两步转身离去,那速度比兔子还快。
路小夕恨铁不成钢地怒瞪着时雨,回到房间有你好看的,可是她看了眼面前的这尊大佛,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液,她还能顺利回房吗?
路小夕讪讪而笑,向莫轻寒说道:“王爷好巧。”呸!明摆着是跟随自己而来。
“不巧,本王一直跟着你。”莫轻寒向周围看了眼,这后院他很少过来,这丫头竟然也能找到,眼眸中瞬间闪现泠冽。
路小夕察觉到莫轻寒冷冽的目光,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,干脆闭着眼睛等待他的示下。
“你当真要跪着听我说话?”
路小夕悻悻笑了两声,缓慢起身,因为跪久了缘故,因一时腿麻险些跌倒。莫轻寒见状,直接将人揽入怀里,附耳轻说:“王妃这是在投怀送抱?”
路小夕局促的拉开两人的距离,可是腿部的麻木直接让她瘫坐在地上,路小夕干脆不起,就这样凝视着莫轻寒。
“王爷说笑了,臣妾即然已是王爷的妻子,投怀送抱这样的把戏也太不入流。”
莫轻寒放肆一笑,却引来喉间的不是,路小夕见状,忙起身,不想腿部的麻木依旧没有散去。
“王爷您可还好?”她不得不跪着询问
“不碍。”莫轻寒连忙将她扶起,让她换个姿势坐在地上,“本王刚刚入睡,便听到你房间的开门声,因为不放心,过来瞧一瞧。”
路小夕看了眼莫轻寒身后的东子,只见他一脸倦容,显然是被某人从床上喊起。
“臣妾知错了,一时贪玩,打扰了王爷休息。”
“你可否告诉我,你做这些是要做什么?”
路小夕看了眼不远处的酒坛子,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向他说了实话,只是开头省去了一堆东西。
“在埋酒,给我自己埋酒。”
莫轻寒轻佻着眉毛,瞧了眼周围,自己大大方方的坐在路小夕身旁。
“埋酒?”他倒是第一次听说。
路小夕看着他身披着罩衫,与自己一同坐在地上,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,有些感触,她回神望着天上的明月,越发的想念21世纪的家人,“臣妾母家有个风俗,在女儿出生时,父亲都会为女儿亲子酿一坛酒,取名女儿红,在女儿出嫁时,父亲会亲自挖出来送给女儿。”
想到这,路小夕眼角星光闪烁,她的父母都是浙江绍兴人,她同所有的女儿一样,一出生就拥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酒,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过世,爸爸一个人把她拉扯大,父女俩感情一直要好,即使她这么大,她爸爸也没有打算要再取妻。
想着那日她因被男朋友背叛而邀着朋友出海,不想在她站在船头时,却被身后的推下了船。
她来到东梁已经两个多月,虽然已经放弃要再回去,可是心里依旧放心不下她的爸爸,不知道她的那坛女儿红究竟会怎样。而那个世界的自己又该是怎样的命运。
泪水溢满眼眶,她很庆幸此时是在黑夜,身边的他不会察觉。
路小夕的手被莫轻寒紧紧握住,她泪眼氤氳地看着某人,眼泪随着脸颊下滑,这一刻,她能说的只有,“谢谢。”
莫轻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缓慢的松开。
“即然要埋酒,半瓶怎么够?”
“嗯?”路小夕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,一时难离理解他的意思。
“东子去把地窖下的酒拿来。”
东子一听来了精神,立刻精神抖擞地跑开,而身边的路小夕感动到不行。
“所以上面的三个字是女儿红?”
路小夕随着莫轻寒的视线看去,认真的点头:“是,是女儿红。”
“那你今日埋它,又等何时取出?”
路小夕定定的看着那坛子酒,微微出神:“在它该出土的时候吧。”
莫轻寒轻轻一笑,不再说任何话语,他只是在这个晚上静静的陪在她身边,等待着酒的送来。
莫轻寒侧脸看过路小夕,她依旧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,今晚的她很美,而她的小心思更美。莫轻寒动了动手指,看着一旁的酒郑重的做了个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