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美人一边问,一边将脸埋入猫儿的颈间好一阵吸。
“喵呜∽”放开我,大爷我要透不过气了。
小美人抬起头,手迅速给挣扎的猫儿顺毛,从脖颈处到背脊,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,动作极熟练,把猫儿伺候的舒舒服服,让它满意得咕噜咕噜直叫。
过了好大一把手瘾之后,小美人才放开它,开启了一人一猫无障碍交流模式。
“我们好久都没见了!”
“喵喵!”屁!明明天天见。
“你有没有想我?”
“喵!”想你个毛线。
“告诉你,我搬家了。”
“喵呜∽”我知道。
“但是我怕你找不到,所以每天都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喵!”算你有点良心。
小美人抱着猫儿往山腰走,一边走,一边指着山腰上那栋新木屋,声音中带着小小的雀跃:“看,这就是我们俩以后的家。”
“喵?”我们?家?
苏白离一愣,这句话的意思,是不是他把自己也当成了他的家庭成员?
苏白离沉默了一会,仰头瞄了一眼抱着他的少年。
少年很青涩,也很俊俏,从他的视线看,刚好能看到微微凸起的喉结和紧绷流畅的下颚线。
感觉到猫儿的视线,少年也低下头来,那双凌厉的凤眼,在对上猫儿的那一刻,亮得仿佛落入了满天星辰。
就这一刻,苏白离就决定了,他要继续喜欢小美人,他要让小美人继续当他的铲屎官。
原著中的江小念后来是很坏,但那又怎样。
他现在还只有十四岁啊!为什么要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负责。
未来的事谁都说不清楚,而且自己正在竭力改变不是吗?
***
想清楚后,苏白离安心的窝在美人铲屎官怀中给自己梳毛。
而小美人唠嗑完后,就抱着他坐在门前看月亮,顺便练习一下今天在峰顶偷偷学的手结三昧真火印。
他口中念念有词,右手手指在左手掌心画虎游龙,可口诀念完了,也没见召出一点火星来,试了几次都如此。
殷无殇有些郁闷,他在药田干活,平时不得空,只能趁着午膳后的休息时间去峰顶偷学术法。
可他每次去的时候,青芜仙君都教完了,只有江小念自己在练习。
这次别说什么三昧真火,就连火星都召不出来,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学漏了,还是江小念练错了。
又尝试了几次,确定真召不火后,殷无殇才放弃,准备明天再上峰顶好好学。
窝在他怀里的苏白离,目睹这一切后,好笑又好气。
他当然知道小美人为什么召不出三昧真火来,敢情口诀都是错的。
小美人的术法都是跟小徒弟学的,那也就是说,今天他的小徒弟也念了一天错的口诀?
难怪下午问那混小子,他都还吱吱唔唔,说不熟练。
想到这,苏白离来气了,那混小子最近越来越心不在蔫,学个御火诀,结果口诀都记错了!
自己错了就算了,还把小美人给带偏了。
“喵呜!!”好气!气死了!
气得毛都要炸了!
听着怀中传来带着怒气的猫叫,殷无殇低头就看见自己怀中的白毛团子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胖了,一身白毛一根根竖起,像吹胀了的气球。
他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喵呜!”气死本大爷了,别拦我,我要回去撕了那混小子。
殷无殇有些莫名其妙,却仍旧耐着性子给猫儿顺毛,他的手法娴熟无比,手指呈爪状,在猫儿的脖颈处轻轻的挠着,一下一下,力度把握得刚刚合适。
猫儿双腿一软,又趴回了他的膝盖头,它微眯着眼睛,喉间不由自主的溢出几声舒服的咕噜咕噜声。
“喵。”算了,明天再回去骂他。
殷无殇给猫儿顺完毛,抱着它站起身道:“天色已晚,泡个澡咱们就睡觉。”
他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雀跃:“猫儿,咱的新房子里居然还有一个大浴桶,以后我都不要去水池边洗澡了。”
听完他的话,苏白离有些想笑,又有些心酸。
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,平日里心性再成熟,可遇到这样一点小事情,依旧开心到藏都藏不住。
小美人往浴桶里倒满水,还极正式的去山下采了几朵野蔷薇花扔在水里,脱光了衣服,赤/裸着身体,抱着猫儿就准备往水里钻。
苏白离速度极快往后跳了一步,躲过他的魔爪后,伸出猫爪子,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挥了过去。
“喵呜!”没大没小的玩意儿,当着本大爷的面,赤身裸/体就算了,竟然还想抱着本大爷一起洗澡,谁给你的脸!
殷无殇摸着又多了一条血痕的小手臂,郁闷道:“你躲什么?不喜欢水吗?”
苏白离懒得跟他说,扬起爪子从浴桶中捞起水,给他淋了个泰式马杀鸡。
又转身从浴桶边飞快跳上窗台,要走的时候,又觉得浴桶里的几朵蔷薇花很刺眼。
好好的一个男生,你泡什么鲜花浴?想招惹蜜蜂呢还是招苍蝇?
他又跳回去,伸出爪子把几朵蔷薇花全捞了出来,顺便把桌旁茶壶里的绿茶叶全倒了进去。
殷无殇失笑,却也恼不起气来。
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好脾气仿佛都给了这只猫儿,眼睁睁见着浴桶里透明的水逐渐变成褐色,茶叶舒展开来后,屋子里顿时茶香四溢。
殷无殇哭笑不得:“你把我的蔷薇花弄掉就算了,怎么还倒上茶叶了?是想把我腌成茶叶蛋么?”
“茶叶蛋吗?我瞧瞧!”苏白离“喵”了一声,顺着少年青涩瘦弱的身体往下瞥去,碧色的鸳鸯眼里顿时夹杂着淡淡的不屑。
嗤!毛都没长齐,还茶叶蛋?鹌鹑蛋还差不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