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清哭过之后坐在台阶上,从袖口中拿出她藏起的一片梅花,看了许久之后才笑了起来,“李成霖,谢谢你,若是有一天能再相逢,我定会报答你的恩情。”
只可惜,以你我的身份,怕是这一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吧。
凤清揉了揉发麻的腿,站起来回了房间。
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整夜。
而凤清终于睡了十年来第一个安心的觉。
十年前的那场雪,几乎让它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十年后的这场雪,却让她重获新生。
……
两年后。
李成霖在带兵前往与吐蕃对战的战场时,遭一伙来历不明的人伏击,深受重伤,恰好被每月初十必去栖玄寺的凤清所救。
正所谓缘之一字,妙不可言。
“姑姑,李成霖虽是皇族,但是他与皇帝有杀父之仇,我们为何不能帮他?”
柳姑姑看着眉眼间满是急切的凤清,摇摇头,“碧梧居的规矩,不可废。你擅自将他藏在栖玄寺已是大错,如今还要助他谋反,你要将碧梧居置于何地。”
凤清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对着柳姑姑跪下。
柳姑姑一愣,立马转过身去,“姑娘这是做什么,属下承受不起。”
凤清没有说话,只是恭敬的行叩头之礼。
一拜,谢姑姑您这十二年来对凤清的照顾。
二拜,谢碧梧居上下所有人这些年对凤清的扶持。
三拜,凤清与碧梧居自今日起,再无瓜葛。
第三拜后,凤清久久没有抬头。
柳姑姑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,只是问了一句:“你,可是想清楚了?”
可想清楚了?离开碧梧居,你便再没有了退路。
你可想清楚了?为了李成霖,是否值得?
凤清还是维持着叩头的姿势,声音带着些许哭腔,“凤清,想清楚了。”
即使万劫不复,我也心甘情愿。
柳姑姑的身形一晃,摆了摆手,声音也像突然间老了十岁一般无力,“既然想清楚了,那便离去吧。”但愿你,不会后悔。
“是。”伏在地上的凤清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……
听完广播剧的时一躺在床上,双眼望着天花板,莫名感觉胸腔闷闷的。
这本小说她翻来覆去的看过好几遍,如今再来听广播剧真是觉得每一句话,每一个场景都是伏笔。
无论是CV的声音,还是后期的渲染以及适时响起的背景音乐,一切都是那么契合。
就好像是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站在他们身旁,亲眼目睹李成霖的挣扎,凤清的奋不顾身。
唉,情之一字,最是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