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个时辰,宋霁的房门猛地推开,翘着二郎腿斜靠在坐塌上的秦既明一惊,从塌上翻了下去。
“大晚上的师父怎么不睡觉呢?”秦既明摸着后脑勺,十分地担心。
脑袋上已经肿了一个包,难道还要给再肿一个整对称了?
一个包袱直接冲着他面门砸来,秦既明险险接住,抬头就看见递到眼前的纸笔。
“这什么……地契?”
“签了。”
“我都说了不急,”秦既明看着手上的包袱,“而且我也没赶师父走啊。”
“这都不是我的屋子了,我还呆什么。”
“小白还在屋里,你就这么舍得走?”
“……”宋霁犹豫了一会儿,“那你帮我跟她说一声。”
“老天哪,你要是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,小白准以为是我给吓得,到时候还不得把我往死里砍。”秦既明一脸苦不堪言。
“你们血浓于水,怎么会砍死你?”宋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