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得和太子先回去,甚至没心情等陆夫人了。
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好,连太子的宽慰都有些不想理会。
太子自觉没趣,便早早的回了府。
回府后,家里的小郎君贴心的嘘寒问暖端茶倒水。
他想了想,这个小郎君娶回来后,似乎还未圆房?
便抬头看了看那低眉顺目的小郎君,对陆皓之说道:“你今晚来侍寝吧!”
陆皓之高兴得直接给太子磕了个头,喜道:“是!多谢太子垂爱!”
这一行为让宇文珺皱紧了眉头,总觉得这个小郎君不如自己的意。
但既然不是自己所爱的,谁也无所谓了。
傍晚的时候,陵安王宇文琝也从寒寿寺回来了。
陆含之这会儿正在房间里逗小胖蝉,阿蝉的小腿脚踩着陆含之的嘴巴,陆含之顺势亲了一口。
亲完抬头便看到了宇文琝,他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顺了顺胸口的气,心道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?嘴上却说道:“哎呀,殿下您回来了?一路辛苦快坐。”
宇文琝闲闲看了他一眼,拿起他书桌上的设计稿仔细的端详着,开口道:“你画的?”
陆含之答道:“啊,是,难登大雅之堂的拙作。”
宇文琝把那设计图放下,说道:“有个字写错了。”
陆含之:???
不是写错了,是我不会写繁体,就顺手写了简体代替。
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,只是做出惊讶的表情来对宇文琝狂吹了一通彩虹屁:“哇!王爷英明博学!一眼就看出草民写了错字,真是了不起!不愧是才貌冠京华的陵安王!”
陵安王一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,半天后说道:“你从前对太子也是这么说的吗?”
太子?为什么忽然提起他?
哦,对,陆含之从小对太子倾慕异常。
其实京中不少人都知道,陆含之这个京城第一美人,迟早是要嫁进太子府的。
所以与陆家常来常往的陵安王略有耳闻,也不奇怪。
从前的陆含之是怎样和太子相处的他不知道,但自己当然没这么说过!
于是矢口否认道:“怎么可能?草民只这样夸过王爷您一个人!而且嫁进太子府的是我弟弟,为了草民的名节,您千万不要再提那些前尘往事了。”
“名节?”宇文琝一身黑衣,周身冷冽气质忽然变得闲散起来,上前看了看那躺在小床上的胖团子,说道:“嗯,名节的确挺重要的。”
陆含之:……
你他妈,有个未来暴君的样子吗?
不像话!
不过他也无比庆幸,自己能在他黑化前遇上他,否则这会儿自己大概身首异处了。
毕竟暴君杀人,从不需要理由。
陆翎曦一脚踢掉了小被子,露出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鸟。
陆含之一脸尴尬的盖住陆翎曦的小鸟,心道不要以为对面是你亲爹你就可以这么不要face!
好在那个未来暴君对这只肥啾并不感兴趣,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陆含之,也不走,也不说话。
陆含之摸了摸自己的脸,抬头问道:“殿下,您这样草民会很为难的。草民虽生了孩子,却也不是那随随便便的在家郎君。您若是喜欢我,便差人三书六聘娶我过门。这么盯着我看,实在不太合适。”
大概是没想到陆含之的脸皮这么厚,宇文琝被调戏了个脸红。
想想倒也是,陆含之比宇文琝还大了一岁。
这孩子当年也是惨,浑浑噩噩撞上来,莫名奇妙和他来了一发。
偏偏一发正中红心,生了个崽子出来。
陆含之开始内疚,调戏个半大的孩子,作孽啊!
于是他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殿下,草民跟您开个玩笑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宇文琝却并未接他的话茬儿,而是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,扔到了他面前,问道:“这封信是你写的吧?”
陆含之低头一看,那张纸正是他当初写给四皇子宇文琝的那封匿名信。
仿佛是怕他赖账,他还贴心的把那张摆在书桌上的手稿放到了自己面前。
巧得很,这两张纸上都有一个简体的“医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