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陆夫人心情不错,一个是杜姨娘屋里的四少爷从太子那里吃了憋,这两天一直住在陆府,连太子府的博雅居都不敢回了。
她当着杜姨娘的面点播了好几次,无非就是没那高梯子还敢攀高枝,扶不起的阿斗就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。
杜姨娘一是不敢在陆夫人面前造次,二是的确没脸。
只是跑到陆思危那里哭了两回,加上陆思危最近事儿多心烦,并不想理院中女人的事,直接把她骂了一通让她回房思过了。
二是陆煦之要去参加科考了。
原著中陆煦之因为好友去世而没能参加科考,这一世因为宇文琝的劫狱,以及陆含之的妙手回春,而让大皇子免于死亡。
虽说因着挚友仍在逃亡,让陆煦之担忧不已。
但他是个拎得清的人,知道如果想帮助好友度过难关,如今他举子的身份是不行的。
除非他能得中一甲头名,在朝中有了说话的份量,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。
陆煦之最近表现得异常淡定,每天都在书房用功。
这次陆夫人去寒寿寺进香,一是为了见见小儿子,也是想去寒寿寺求一个文昌符,保佑她的二儿子能金榜得中。
陆含之则起了个大早,让人将庄子里打扫了一遍。
他没忘了后院儿里还住了两个王爷,又亲手端了早餐给王爷们送了过去。
还吩咐下人们,没有自己的命令,谁也不许进入后院。
宇文琝已经回来了,倚在外间的榻上闭目休息。
陆含之除了给他们送早餐,还要给宇文珏再打一针。
睡了一觉醒来,宇文珏的脸色又好看了些,咳嗽虽然仍有气声,体温也稍微升了些,却是见好的征兆。
陵安王见他进门,便坐了起来,有些轻蔑的说道:“陆公子不怕受我二人连累了?”
哈,你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嘛?
你这个人真是……
堂堂暴君,这么小心眼的吗?
记仇倒是记得挺清楚。
陆含之的好处就是,能屈能伸大丈夫,嘴甜变脸无缝切换。
他对宇文琝甜甜一笑,说道:“怎么会?我从小便十分崇拜陵安王您,能有幸收留楚王和王爷,是草民的荣幸。”
陵安王的脸上写满了呵呵哒,不咸不淡道:“哦,我记得陆公子之前也是这么对太子说的?”
陆含之:……
有时候记忆力太好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人说太聪明的人,更容易得老年痴呆。
我劝王爷在某些事上不要太较真,那多没意思?
好在宇文珏出来打圆场,说道:“含之是来给我扎针的吗?阿琝你回避一下,在外面吃点东西,不要进来啊!”
陆含之一脸感激的看向宇文珏,心道你看看人家!
同样是皇室血脉的亲兄弟,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?
陆含之关上了里间的门,将事先取好的注射器从金属盒子里拿了出来,用清水在宇文珏的臀大肌上擦了擦。
随即,一阵阵压抑的低吭便从室内传来。
正在吃饭的宇文琝眉心猛皱,总觉得大哥被陆含之怎么了。
要不是陆含之是个小郎君,他真的要闯进去英雄救美。
然而出来的时候宇文珏的瘸腿还是让他的表情十分精彩,他一脸复杂的看向陆含之,眼神停留在了他的中段。
陆含之下意识一夹大腿,心道你看什么?你什么意思?休想再占本少爷第二次便宜!
哎,不对,你该不会是误会我日了你大哥吧?
此刻他对四皇子这位终极暴君的印象又开始跑偏,不是,你是不是对我们小郎君有什么误会?
他强压着心头的暴躁,说道:“好了,刚刚的药记得吃,一天三次,一次一粒。尽量饭后吃,稍微有点刺激胃。”
宇文珏瘸着腿在房间里走了两圈,点了点头,说道:“知道了,谢谢你,含之。”
跟楚王混熟了,陆含之也就什么都不怕了,他笑嘻嘻道:“就凭您和我二哥的关系,有什么好谢的?”
之前他不觉得,为什么现在突然觉得楚王和陆煦之有一种给给的感觉。
说起陆煦之,楚王有些恍惚,他问道:“你二哥最近怎么样了?”
陆含之答道:“娘来信说二哥正在准备科考,看着倒是如常,大皇子不必挂怀。”
“是了。”陆煦之道:“煦之大才,定能拿下首甲。”
巧了,我娘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陆含之没有多耽误,他得去寒寿寺见他娘。
临出门前,宇文琝却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找上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