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都不曾,宋大人方才的话又?是何道理?”沈谦之终是抬眸瞥了他一眼,未等他回话来,他又?将眸子低了下去。
一旁的卫辞见?势,便向知府行礼道:“辛苦大人亲来下令取文书,属下这便送大人回府。”
瞧着人已下了逐客令,知府瞟了一眼坐在书案前的沈谦之,忙对卫辞道:“不了不了,不敢劳动小卫大人,本官自行乘轿回去便是。”
说着,便朝沈谦之作了一揖,向?外退去,沈谦之亦起身微微颔首回了一礼。
宋庚一走,卫辞即刻轻步走向?门首,贴着门看了一阵又听了一阵,确认人已走远后,才回身对沈谦之道:“他既是圣上所托之人,又?是圣上曾在江南的旧识,大人何不直接向?他问出郡主的下落来?”
“若他真是心系郡主,便不会在我来濧州这半月里,对郡主之事漠不关心却频频往我这里献殷勤来。”
沈谦之接着说道:“人,都是会变得。”
至少,他入濧州半月以来,从这里的景况便可知,他不是一个好官。
“大人……咱们都寻了一路了,若是郡主也不在濧州,可如何是好?”卫辞不禁忧心道,“这么?久了,连个信儿都没呢。”
“没有信,便说明她无?事,”沈谦之说着,烛光下的长睫微微轻颤,“让外面的人不要停,继续找。”
“是。”卫辞回道。
翌日一早,沈谦之入府衙正堂时,便见戚云垂手而立,守在门前。
沈谦之瞧了他一眼,便径自推门而入,戚云则慢步随其身后跟了进去。
“大人……昨日、昨日我是扯了慌。”戚云垂首低声说道。
昨日为了能与同她过年节,特意说了有些急事先行走了,却不巧又在桥上撞见?了沈谦之。
沈谦之顿了一瞬,反应了半晌,才知晓他说的是何事。脑中浮现出昨日戚云在桥上拥着女子的模样。
瞧着那女子的身量,竟是与孟妱有几分相似。
沈谦之腔内涌上一股苦涩来,良久,才低声道:“你何曾说了慌。”
有些事,若不去紧着抓住它,或许,便再也没有抓住的机会了。
戚云还未反应得及沈谦之的话,便听见门外有人匆匆来回:“知州大人,民乐坊中的赌场闹起事了,砍伤了人!”
戚云眉头蹙起,忙撩了袍子向?外走去,他一把揪住了来回话的人,呵斥道:“本官不是已下令关了所有赌坊吗!”
“那间赌坊,它、它关不了啊!”被揪住衣领的官差手足无措的回道。
戚云此时已无?心?听他解释这些话,一把将他推开,大步向?外走去了。
沈谦之从房内走出来时,戚云已走远去了,他看?着在一旁苦着脸却不敢跟上去的官差道:“按知州的令,将府衙内的衙役都召去民乐方!”
那小官差正不知要如何做,听得沈谦之这般说,忙连连应着跑了出去。
彼时,民乐坊整个巷道正教人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,戚云亦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挤进了人群。
偌大的赌坊门前站了三四个彪形大汉,其中一个大汉正将一个身量瘦小的少年踩在长凳上,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,对着人群高声道:“都瞧好了,这便是在我们赌坊欠债不还的下场,”说着,大汉俯身下去拍了拍男子的脸,“你小子,只断你一只手,是我们爷对你的恩赐!”
“放开我!放开我!那不是我欠下的!我没有欠钱!放开我啊!”少年眼角已泛起泪,眼中满是惊恐,不住的挣扎着。
眼见那匕首要落下了,人群中忽而传出一道声音。
“本官乃濧州知州,命你放开那少年!”
作者有话要说:还是赶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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