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的一切莫雨花都知道,不管是被奴役的赵氏,还是被□□的莫春花,莫雨花都清楚。而且她还知道,青楼女子云裳在外买了小院,求了放妾文书,单过了,并在梅家元气大伤的时候,卷走了很多钱财。
云裳带着钱财远远跑了,但是监狱的犯人多少年才尝到女人的身体吗,哪里愿意就这样算了。在外服役劳动的时候,总会有人□□莫春花。
而渐渐等不到赵氏的莫春花,没有钱财疏通,日子也变得不好过。和其他犯人一起出去耕作,然后被□□。
这样的日子渐渐变得麻木,偶尔才会告诉自己,一切等出去再算账。
赵氏被玉娘和莫林看守的牢牢的,直到第二年春种结束后王河川上门提亲,莫爷爷把他们叫过去时,这件事才被发现。
“莫林,跪下!”莫奶奶气急,自己的儿子居然做出这种事。“还有你,小娼妇,跪下!”
玉娘委屈的看着莫林,莫林却不敢在自己爹娘面前造次。玉娘只好跪下,赵氏解气,拿着厅里的木椅使劲往玉娘身上砸去。玉娘没有防备,被打到在地,赵氏仍旧不放过,依然是死命的摔打。
莫林看着心焦,但是自己爹娘不应声,又不敢阻止。
莫奶奶看差不多了,“行了,难道你想把她打死不成?老二媳妇,老三媳妇把她拉开。”这些年下来,莫家老太太积威愈重。
二人上前,一个抱腰,一个抱胳膊,才算是阻止了赵氏,“四弟妹,这有爹娘做主呢,你别担心,爹娘一定是会帮你的。”
赵氏冷静下来,向着莫家二老哭诉近一年的悲惨生活,卷起袖子还有被鞭打的印记。莫雨花垂着头喝茶,并不管这些事。上面有两代的长辈,怎么也轮不到她小辈去做主。
钱氏和张氏将将看见赵氏的时候,也是吓了一跳。人老了许多,身子干瘦头发凌乱,身上的衣服破旧脏污,也宽松了不少,人也没有以前精神了。她们是知道的,即使雨花一直住在老院,但是每个月老四来拿钱的时候,雨花每次都是二钱银子,这也不少了。
可是赵氏这个样子,显然是被老四和那个女人合伙害了。怪不得老四百般推脱说赵氏不能来呢,如果不是事关雨花结婚的事,娘也不会那么坚持,他们还不能发现这其中的隐情呢。
玉娘浑身疼的厉害,看着一屋子的人都不管自己,心里难受,看着莫林跪在那里担心的看着自己,玉娘更委屈了。
莫林赶紧把地上的玉娘扶起来,抱在怀里安慰。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莫奶奶也忍不下去了,“莫林,你在干什么!”。
“娘,玉娘已经挨过打了,就算了吧。”
这话生生气的莫奶奶差点背过气去,手遥遥的指着莫林,说不出来话。莫爷爷看着淡定的莫雨花,想了想,道,“老四,这事是你做的不对,今天起你在祠堂跪上三天,什么时候知道分寸了就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莫林不敢辨别,看看怀里的玉娘,“爹,那玉娘怎么办啊?”
莫爷爷也被自己的蠢儿子气着了,“她一个妾侍又是女人,怎么能去祠堂,蠢货!”
“不是,不是,我就是担心赵氏会继续欺负玉娘。”莫林看着自己爹的眼神,语气慢慢弱了下来。
刚才的事让玉娘明白,在这她只能依靠莫林。她紧紧的抓着莫林的衣服,头埋在莫林的怀里,不敢抬起来说话。
“好了,赶紧去祠堂跪着,不要再在这丢人现眼!”莫爷爷不想再看两人,挥手让两人出去。看着赵氏,“今天村长王河川来提亲了,正是雨花。我们商量了一下,雨花也是愿意的,就把你们请过来说说。”
尽管知道今天能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雨花的婚事,但是赵氏对这个王河川的了解仅仅是受过伤的士兵,打过继母的男人,脸上有刀疤,上没有父母,也没有兄弟姐妹,独身一人这就很符合自己之前设想的条件了。
“好,我没意见。”赵氏表态。只要雨花继续在村里,能给自己钱花,还能给自己撑腰,管对方是什么人呢。
“我也没意见。”莫林这会那还敢惹莫家二老生气。本就是自私的男人,又怎么会多管闲事。况且他这点和赵氏想法相同,嫁到本村方便自己要钱花。
“那好,我改天就找人算日子,你们在家等着就是。这期间不准在闹出幺蛾子。”莫爷爷轰人,不想再和这一对不称职的父母多说废话。
“是。”赵氏和玉娘回家了,莫林去跪了祠堂。
后来听张氏说,一回到家赵氏就又把玉娘打了一顿,玉娘当晚就跑回娘家了,一直没有回来。莫雨花想这玉娘是等着莫林从祠堂出来再报仇呢!
莫爷爷行动还是迅速的,时间定在了秋天,天气凉快,莫雨花也喜欢。免得夏天穿太多热,还不能脱。
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,莫林出来的时候和之前的赵氏有的一拼,又脏又臭,而且跪在祠堂只能喝水,不能吃饭,现在的莫林可没有力气。
玉娘果然带着娘家的人来接莫林,顺便找事。
“阿林!”玉娘跑过去接着莫林,扶着有些虚弱的男人靠在她的身上。
赵氏不屑玉娘的行为,她看见这个又脏又臭心思又歹毒的男人就觉的恶心。玉娘的嫂子走到赵氏和莫雨花的面前,“你就是赵氏吧,我告诉你,前几天你把我妹妹打伤了,吃药看病花了好多钱,你赶紧赔钱还有赔礼道歉!”
话虽然是冲着赵氏去的,但是眼睛看的却是莫雨花。莫家二老下地了,家里就钱氏和莫雨花,再有就是来接人的玉娘和玉娘嫂子的家里人,另玉娘嫂子带来的六七个娘家的汉子。
赵氏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人,家里就只有三个女人,那个男人指望不了,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,“雨花,咱们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