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瞧见了吗,那莫王氏和莫老头身上的衣服可真好看!”
“这算什么,你们没看见莫家迎亲的那两个少年书生,那身上的衣服才好看呢,真真是和县里的有钱少爷一样!”
“是啊,是啊,我也瞧见了,真是俊俏!听说莫家老三马上十三了,该议亲了,我女儿长得也不差,改明和莫老太太说说。”
“呸,就你闺女那样,人家可看不上。听说前两天莫家给村里打了招呼,要在村东头在盖一间新房呢!人家现在又学问又有钱,哪里看的上你啊!”
“就是,你姑娘那不是我说,好吃懒做,除了长得好点,哪里比得上我闺女!”
“我闺女怎么了,我可告诉你,这少年啊就是喜欢长得好的,你姑娘黑的跟碳一样,才不会有人要!”
“死老婆子,你再说一句。”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,一桌的人赶紧劝住。
“哎!你们这是干啥,来人家儿家里吃席面来了,你们闹起来不是打人家主人的脸面吗?坐下!”
好不容易劝住了两人,赶紧转开话题,“我可是知道,这二老的衣服还有二个小孩和夏花丫头的,那可都是雨花丫头做出来的,手可真巧!”
“可不是,不过谁让人家师父是郭婆婆呢!”
“你这话说的不对,我娘家村里有一个姑娘六岁就进了绣楼,现在六年了,也就会缝个简单的,绣花做衣服那是想都别想!”
“就是,要是刺绣这么容易,那还能卖那么贵?!”
“多贵啊?不就是十几文钱嘛!”
“十几文?我那次可是无意间看见了,这莫家人走了,我上前问那个荷包多少钱,你们猜那个店伙计说了多少。”
“多少?你赶紧说啊,别卖关子啊!”
说着这个女人伸出来五根指头,“五钱银子呐!”
“天啊!”一桌子女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叹,“不会吧,怎么这么贵,我们平常一个荷包也就六文钱呢。”
“可不是,”女人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,得意的笑着,“我当时也是吓一跳,问伙计咋这么贵,伙计说那是什么罗纱的,布料一尺就是六百文,两尺做成双层荷包,绣花又精致这个价钱一点不贵呢。”
“罗纱啊,我知道软的很,我的小姑子在县里富人家做丫鬟,有个手绢说是她们夫人赏的,布料摸起来特别舒服!”
“对啊,我又问那个伙计,那绣娘能的多少钱,店伙计给我伸了四个手指头,乖乖!就这一个荷包就赚了四钱银子啊!”
“怪不得,这莫家小儿子的婚事办的这么敞亮!”
“真是赚钱,可惜啊,早两年我女儿去,郭婆婆不收。”
“可不是,我女儿也没选上。听王宝珠那丫头说,要发毒誓呢!我可舍不得我女儿,万一那什么,我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!”
“是啊,是啊…”
大多妇人的孩子都是去试过的,只有一些小部分人没试过,显然这些人说的太过让人心动,这不,王吴氏就心动了。
这边王河川看见莫雨花走了出去,一想就知道她去哪了。这酒喝着就没了意思,吃了一些菜意思意思没多久也走了。
莫夏花已经很久没见到王宝珠了,乍然一见,才发觉和原来真是大不一样,“宝珠,你这些天怎么没来找我玩啊?在家忙什么呢?”
王宝珠见到莫夏花没有以前的热情开朗了,但是还是回答了莫夏花的问题,“我爹和娘现在也要自己种地了,我爹一秋收完就出去干活了,我两个哥哥也在外面干活,家里还欠了三四十两银子呢,我秋天也在家干活呢,冬天和我娘学习做衣服,做荷包,好卖钱。”
莫夏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如果当初是王宝珠跟着郭婆婆学,那现在的王宝珠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姑娘,但是自己现在只觉得庆幸是自己二妹学了,要不然哪有自己的新衣服和私房钱。
说不出什么话,也只好对着王宝珠尴尬的笑笑,“呵呵,宝珠你吃菜,一会把这些菜可以带回去一些,留到晚上吃。”
村里规矩是这样,喜宴剩下的菜可以让客人带回去吃,厨房的则是送给帮忙掌厨的人,莫夏花的好意和无心,让王宝珠听了万分刺耳。
何时这莫夏花也能同情施舍自己了?手握的紧紧的,但是想起自己娘的嘱咐,还有家里的情况,王宝珠低着头不语。
莫夏花刚开始不在意,好一会才发现,“宝珠,你咋了,怎么不吃啊?是不是不舒服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