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不好意思,这么热的天还让你们过来。”接头的部门负责人连送上一瓶水,“江老师喝水。”
“谢谢。”江遐迩喝掉大半瓶,下巴垂落时,在负责人后面见到单手插裤兜站在远处的纪向之。
江遐迩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?。
可那人偏偏对着他笑。
负责人回头邀请纪向?之来,也不好意思在江遐迩面前介绍纪向之,只说:“纪总才下了?飞机就赶过来了。”
纪向之清清嗓子,摆起自己老总的谱:“看的差不多了??”
“差不多了?。”负责人说,“江老师他们看的仔细,给了?我们很多意见。”
“嗯。”纪向之说完公事,手臂一伸,将江遐迩带到自己身边,对那人说,“派车送其他老师回单位或者回家。”
他就这么带着江遐迩走了?,明目张胆地行公事之便。
车库里人多车多,纪向之开?远了?才停下来,话也不说,倾过身就吻住江遐迩。
他宽大身影隔开?挡风玻璃,笼罩在江遐迩身上,扣着江遐迩下巴将人抵在车椅背上重?重?的吻着。
唇齿碾转,或啄或磨,衔着那温香软玉一点都不肯放过。
江遐迩不肯给他亲,推着他:“好多人……”
“哪里有人。”纪向之在他唇角碰了碰,才重?新坐回驾驶座,他不发?动车,仍然贪婪地看着江遐迩,良久,问,“怎么都不理我一眼,不是说想我吗?”
江遐迩哪里说了想他,分明是纪向?之自己在每晚的电话里自问自答。
纪向之握着他的手,捏了又?捏,还放在手心里搓起来,冷气凉凉吹着,惬意舒适,他不由得感叹一声:“小别胜新婚诚不欺我。”
“怎么提前回来了?”江遐迩问。
“事?办完了?就回来了,”纪向之说,“听说你在这边,就过来接你了?。”
他给江遐迩扯直了身上的T恤,圈着他的手腕:“怎么我才不在家几天就瘦了这么多?”
“谁三四天就能瘦下来的,还让那些辛苦减肥的人活吗。”江遐迩终于分他一份目光,悠悠望着纪向之,“你在外面好吗?”
纪向之挑眉:“我好不好,你心里不知道?”
“谁知道你,每天晚上都去应酬,回来打电话也是说些醉话。”江遐迩嫌弃道。
“我这不是一应酬完就回酒店给你打电话了?吗,”纪向之凑到他眼前,“每天都是九点多打的,和那些厂商简单吃了?吃饭喝了?点儿酒,就马上陪你了?。”
江遐迩知道他不参与那些夜场,脸上没露笑,却给了?他一句好话:“我晚上给你做饭吧。”
“真的吗?”纪向之皱眉,“你敢做,我有点不敢吃啊……”
他知道纪向之逗他,却还是习惯回一句:“不吃就不吃,不吃算了?。”
“吃,一定吃,”纪向之说,“马上去超市。”
江遐迩到底揣着心事?,和纪向之逛超市也偶尔走神,被纪向?之捉着小辫子问:“在想什么呢,问你土豆要不要也不说话。”
“要。”江遐迩挑了?一盒放进篮子,边走边问,“你知道离婚协议书吗?”
没有谁比纪向之对“离婚”“离婚协议书”这几个字更敏感的了?,他像自动防御的巨型刺猬,一下冷了嗓音,假装不介意:“怎么了?,谁要离婚啊,不会是我吧。”
江遐迩瞪他一眼,心说,不是你是谁。
“你突然问这个干嘛?”纪向之难得正经抱怨江遐迩一句,“明知道我听不得这个。”
“没有,只是问一下。”江遐迩拎了拎篮子,“好了,付款。”
纪向之不言,心里鹤唳风声,心里还膈应,膈应江遐迩说话说一半。
走回家时纪向?之不死心地问:“到底谁要离婚啊。”
“没有人要离婚啊。”江遐迩说,“我只是随便一问,离婚协议书在法律上代表的意义是什么。”
纪向之转念一想,怕不是江遐迩单位的同事?在闹离婚,让江遐迩也回想起以前离婚那回事?儿?
他赶紧回答:“离婚意味着婚姻关系不再延续,一般都是那种特别不相爱,已经没有在一起意义的夫妻了?才去离婚的!”
“哦。”江遐迩开门,“把东西放冰箱里吧。”
这回纪向之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?,只能顺着他的意思,等东西都分好,江遐迩已经端坐在沙发?上了?。
“纪向之,你过来。”
纪向之擦干手,还没走近就问:“怎么了??”
江遐迩拿起桌上自己也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,递给纪向之:“既然已经确定你我婚姻关系不再延续,不如——”
作者有话要说:狗子——被老婆玩弄的可怜的一天。
22:略略略,让你准备离婚协议书,还敢在上面签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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