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要诱惑他?
燕江流端着杯子哧溜滑到离祁星阔最远的沙发那边,语气分外不友好:“别乱岔开话题,继续说你和苏格,他用信息素诱惑你,没能成功后呢?”
小同学跑的挺快,祁星阔没乘胜追击,慢悠悠回答他的问题:“我把他丢郊外去了,活生生冻一夜,当天和我叔叔说过,第二天他休学了。”
“就这样?”燕江流不敢置信问,“他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对付你,你叔叔只让他休学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祁星阔哑然失笑,“我叔不顾他父母反对,把他送进精神病院,没到半年人出来了,联邦对Omega的保护法则你也知道,我叔不能仗着身份乱来,不过因为我是受害人,所以他父母答应,如果苏格再对我做出类似这种事,举家移民。”
燕江流听懂了,也明白为什么苏格会通过何修奇接近他,原来有这条线勒着呢。
话说到这里,燕江流又有新的疑惑:“他为什么死缠着你不放啊?经历过这么多事,再深的喜欢也该没了。”
“他对我不是喜欢。”祁星阔低眉顺眼道,眉宇间满是冷意,薄唇轻启含着些许不喜,“他所谓的喜欢是看重我能带给他的名誉和满足感。之所以说他是疯子,重点是疯在他想用信息素控制Alpha,而不是安抚。他想看Alpha为他发疯,臣服在脚下,跪着求他给予宠爱的画面。”
燕江流先是一呆,后觉得苏格真是敢想前人不敢想的事儿。
“因为你是校霸,是用信息素镇压一方的Alpha,所以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祁星阔捏了下眉心,对有这么个偏执疯狂的追求者,也是感到心累。
“他之前很低调,低调到我快忘了学校有这号人。”
“你两的恩怨学校人不知道啊?”这是燕江流比较好奇的地方。
祁星阔摇头:“校领导知道,为保全我跟他名誉,没让事情声张出去,作为给我的补偿就是三年成绩不论高低,都不会有惩罚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学校平时安排活动,会避开你两见面吧?”燕江流问。
“嗯,学校不避开,我也会避开。”祁星阔说。
燕江流忽然想起前几天和人冷战时候,在论坛上扫关于祁星阔的帖子,当时看见一条奇怪原则,说祁星阔从不上五楼,更不走五楼那侧的楼梯。学校组织的活动里,也不会见到校霸身影,发帖人对祁星阔如此嚣张行为感到五体投地。
真实了解到事情后,燕江流有点同情祁星阔。
遇上这么个变态。
同情完事后,他心里有点奇妙,现在变态找上了他。
“喂,那我碰上他,是不是也很危险?”
祁星阔轻叹了口气:“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苏格的危险。”
“我已经明白了。”燕江流回答,“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
“你躲得开这次躲得了下次?”祁星阔起身往他面前走,“我想干脆借着这次机会,让他彻底不能作妖。”
“你有计划了?”燕江流主动把空掉的杯子递过去,踩着拖鞋去拿甜点,挑来挑去拿了块夹心饼干,咬到嘴里,橘香四溢,这香味让他皱了下鼻子。
祁星阔轻笑,没正面回答他:“在把他送走前,你去哪都得带上我,知道吗?”
事关自己人身安全,燕江流妥协点头。
“你不用太担心,在学校里他不敢乱来。”祁星阔说完苏格的危险性,想办法宽小同学的心,“出了学校,有我在你身边,他也不敢动手脚。”
燕江流睨了又开始做奶茶的人一眼,推开甜品盘子走过去。
“不好吃?”祁星阔看见他的动作,轻声问。
燕江流往吧台一靠,终于问出心里话:“你是不是故意准备那么多橘子味的东西?”
祁星阔一本正经的抵赖:“没有,蛋糕坊打折,我看好像不错,就买了一些。”
燕江流除非傻了才信这鬼话,偏过头不看大忽悠。
祁星阔看他半侧过脸,藏在漆黑发丝里面的白皙耳朵,心里痒痒的,似想到那天醉酒他露出来的尖耳朵,没忍住抬手轻轻捏了一下,力道不大,离去时还摩挲了几下。
“祁星阔!”燕江流猛地跳起来,逃也似的窜到沙发上,躲在上面只露出一双眼睛,咬牙切齿的喊。
祁星阔微微怔神,没想到这一捏让他反应那么大,遥想当时,他的表情是享受且喜欢的。
今天是捏的方法不对?祁星阔自我迷惑时应了他的喊:“怎么?”
“你没事乱动什么手?”燕江流上挑的大眼睛里满是控诉,眼尾隐约见粉,凭白添了几抹艳丽,配上他此时炸毛想打人的表情,诱人的过分,“不是和你说过我耳朵不能乱捏吗?这么快就忘了!”
说是说过,遵不遵守是祁星阔的事,看见小同学控诉的眼神,他忍着笑,想走过去和人好好说。
“你就站那别动。”燕江流现在看他一动耳朵就发烫,跟被下了暗示似的,再看祁星阔的手,他莫名感觉喉咙发干,身体发软,脖颈上的腺体温度节节攀升,像是要自燃一样,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祁星阔。
他手指紧扣沙发边缘,瞪着双并无多大杀伤力的水润大眼睛:“你别过来,等我走了,随便你上哪!”
祁星阔不傻也不瞎,小同学被捏过耳朵的反应太激烈了,让他抓肝挠心的想知道摸人鱼耳朵代表什么,可他把能看的书都看了一遍,愣是没找到答案,不知道是有人刻意抹去还是没意义。
他记得上次问到这个问题,小同学含糊其辞,显然知道答案,再看眼前景象,他有了个新想法。
“小同学,你耳朵这么不经碰?”
略带促狭的问话让燕江流汗毛竖了起来,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了?他一点都不想让祁星阔知道耳朵的秘密,双手捂住耳朵,伸长脚勾刚才慌乱中丢掉的拖鞋:“和你没关系,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