蔷薇花香扑满鼻,燕江流扭过去的脸被迫转过来,抬眸对上祁星阔漆黑如幽暗的眼眸,他嘴唇微动,几不可闻道:“下次月考,谁的分数高谁是赢家。”
他还没自信到没摸过祁星阔的底,盲目许诺这次入学考试。小瞧对手会死的很惨,这简单的道理,他曾付出鲜血的代价才领悟到。如今碰上祁星阔这等心深似海的Alpha,他更小心了。
再小心一旦碰上随手拎出套路的人,也是白搭。
祁星阔轻松了解他的打算,摆出高度配合的架势,煞有其事地分析起来:“两个学渣在这比分数,还好没人听见,不然要被笑死。我真是听你话,这种引人争议的赌约,我都答应了。偏偏你觉得我还在欺负你,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,我这个老大做的,太没有尊严。”
“你够了啊。”燕江流听不下去他的分析,扭头打断他,“你是想说自己可怜吗?”
“我难道不可怜吗?”祁星阔转着手里的花,低眉顺眼道,乖巧到可怜巴巴的模样,让燕江流气结。
眼下又没有别人,这丫装可怜给谁看呢?他气不打一处来,抬脚就踢:“是,你最可怜,可怜到我忍不住怜爱你一脚。”
“谢谢小同学的怜爱,我收下了。”祁星阔忍笑,抬手快准狠接住他,宽大的手掌牢牢禁锢住小同学细致地脚踝,让人不得不金鸡独立。
燕江流没料到祁星阔反应那么快,眨眼功夫他不得不伸长手扶着墙稳住身形,毕竟一条腿在别人手里捏着呢。
他往回尝试收腿,没能成功,祁星阔握得很紧,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通过两人贴合的地方传给他。这瞬间燕江流仿佛听见祁星阔心跳加速的声音,对方情绪起了波动,不再如平时平静。
祁星阔想什么呢?
燕江流看向眉眼舒展开来,逐渐露出暧昧笑容的祁星阔:“你——”
他想说你放开,刚说出一个字,抓着他脚踝的人突然使坏,用力将他往外拽了一把。这时为了不摔跤,他不得不舍弃扶墙的手,身不由己地往使劲方向倒去。
他的手在空中难受控制的抓了几下,没有能借力的地方,徒劳无力地抓了一手空气。
他有点绝望,不要脸的Alpha!
祁星阔张开怀抱,牢牢接住他,看头抵在肩膀处,耳朵红如鲜血的人,语气有几分调笑又有几分坏:“小同学又投怀送抱了?这是第二次,再有下次,我可就当你喜欢我了。”
“是你拉我,我不得已才跌你身上,你少往脸上贴金。”燕江流手忙脚乱站起来,不自在地跺跺脚,像是要将脚上仍残留的触感赶走,他脸颊也有点红,眼睛里起了层水雾,左右乱瞄就是不看祁星阔,“没有下次!”
祁星阔看他显然恼羞成怒的表情,低声笑起来:“可能吧。”
燕江流觉得经过刚才那一下,周围空气变稀薄,让他觉得鼻息间被祁星阔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占满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闻到祁星阔的信息素,味道很淡,却让他很喜欢。那是种沾有淡淡佛手柑的香味,缓解焦虑,安抚人心。让他紧张的情绪能渐渐平复下来,安心到想入睡。
感觉挺奇妙,他略整衣服将信将疑看祁星阔:“你的信息素什么味儿?”
祁星阔让这一问,问得神色微变:“你闻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