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说不定能够就此积攒点名气,日后可以多接些订单呢。栀春沾沾自喜地琢磨着,总之回去后,先买个限量蛋糕庆祝一下!
倒是玛丽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:“那个、其实……你可以……”
“啊,还是不了吧?”栀春知道她想说什么,笑眯眯地摇摇头,提前截住她的话,“我们本来就只签了一次探索的临时合同嘛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“这可不符合规矩,大小姐,贤者厅的执业术师可不会希望和一个无证共事的。”栀春豁达地耸了耸肩,随口开了个玩笑,“你也知道,‘白狼不是随便能进的’嘛。”
“才不是!”玛丽顿时涨红了脸,不由得提高了嗓门,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,“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比其他人差!”
“哎呀,”栀春却装模作样地眨眨眼,俏皮地说,“谢谢大小姐这么信得过我,所以,如果多给我一点酬劳,我会更高兴哦?”
玛丽气鼓鼓地瞪着她,半晌,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,重重地哼道:“好啦!”
栀春:果然,这样的大小姐来多少个都没关系。
结果,除了额外的奖金,栀春还得到了那个故障的炼金炉。
玛丽故作严肃地道:“反正都是过时的东西,还是坏的,放着也占地方,就交给你处理了。”
“不愧是大小姐!”栀春特别配合地恭维,一边果断地把炼金炉从心里的采购清单上划掉了……要换成什么呢?肖想很久的旅行帐篷?新款的符文刻刀?或者是那套翼装斗篷?
就在她兴致十足地盘算时,出乎意料的,卢米从自己的行李底部翻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。
“这是我在贤者厅学习时导师的名片。”这个卷宗学者学徒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,“我觉得,栀春小姐可以去试一试。”
“啊……?”栀春却不禁怔了怔,脸上少见地浮现出些许懵然,也没有伸手去接。
“我是说真的!”卢米强调道,直接把名片塞到栀春手上,“栀春小姐比我强多了,肯定没问题!”
栀春:“……”
她低头看了一眼,才笑了起来,把名片塞进背包里:“知道了,我会抽空去一趟的。”
“对了,等你成为正式术师时,一定记得告诉我啊!”玛丽忽然在一旁插嘴道,“我要第一个雇佣你的!”
栀春闻言忍不住又打趣道:“是吗?不过到时候,我就不是现在的价格啦。该怎么说呢——也不是随便什么队伍能雇佣我的?”
她学着玛丽的语气。
“哼!”玛丽这一次没有生气,她扬起脸来,眼睛闪闪发光,认真地许诺道,“等着看吧,我的白狼一定还会成为阿德兰特的‘白狼’的!”
当晚的散伙饭依旧是菌菇咖喱。
玛丽还从附近的行商那儿买了应季的梅子酒,不过,这女孩子酒量浅得一眼就看得到底,三杯下去就抱住伊兰哭着叫“爸爸”。
“诶!”伊兰惊得全身都僵硬了,结结巴巴地说,“对、对不起?”
被栀春拆出来扔到一旁。
玛丽又哭又笑,揪着栀春袖子上蹭眼泪,含糊不清地絮絮叨叨:“我做到了哦!爸爸,我很努力了!我才不会输!”
……唉,这件罩衫我很喜欢的。
栀春叹了口气,轻轻摸了摸玛丽乱成一团的红发:“没错,你很厉害了,团长小姐。”
*
等到第二天清晨,在清脆的铃铛声中,栀春便轻松地同白狼的队员们道了别。她小心地拎起那只炼金炉,与伊兰乘上返回阿德兰特的公交。
……糟糕,这玩意带起来真不方便。
老款炼金炉不可避免地比较笨重,但再买一个折叠式便携炉,栀春又不太甘心。
不得不多买一张货票后,她默默修改了自己的采购计划:或者,先去看看有没有便宜促销的驮兽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