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潭良坐在沙发上,他闭着眼睛,听着那震天响,有一瞬间会回到上一世的战场之上。硝烟滚滚,地面都被轰成焦土,士兵们躲在沟壑里?,深蓝色的衣服上尽是泥土和血迹,他们把遗书和家人的黑白照片放在头盔里?面,抱着枪等待进击命令……
“陈潭良,你怎么了?”
忽然间,初景渊的声音挤进他的大脑,陈潭良睁开眼睛,他又回到了别墅里?。
他笑了笑。
“和平盛世,真好。”
初景渊一愣。二人彼此的冷笑嘲笑常常都有,可是陈潭良这种?发自真心肺腑的、没有恶意的笑容,却是第一次对初景渊展露出来。
“鞭炮声让你想起战场了?”初景渊了然地说。
“其实还好,我知道这是鞭炮的声音。”陈潭良看向他,“就像是枪声,听久了就能分辨。”
景渊点了点头。
“你呢?”陈潭良说,“你们的时代应该是冷兵器吧。”
“拿刀砍。有些新兵杀完人会做噩梦,直到习惯。但是我不?会,从来都不会。”景渊无所谓地说,“哪怕我后来杀了我同父异母的兄弟,也从来没有做过噩梦。我是一个冷血的混蛋,我一直都知道。”
“你不?是冷血的混蛋。”陈潭良注视着初景渊,“你只是被迫经历了太多残忍的事情,你只是习惯了。所以你不?是混蛋。”
“那我是什么??”初景渊挑起眉毛。
“一个装作凶狠的好人。”陈潭良说。
景渊一愣,过了一会,他低低的笑了起来。
“陈潭良,你这人真有意思。”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看着景渊不?正经的笑模样,陈潭良蹙起眉毛。
景渊笑得更开心了。
这个世界真奇妙,明明都是一个妈养大的,为什么?他们两个的性格会如此天差地别呢?
陈潭良看起来有点生闷气,景渊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你既然说我是好人,那就应该知道好人不?是在笑话你,所以你没必要生气。”景渊逻辑鬼才地说。
“诡辩!”陈潭良不赞同。
景渊就又哈哈笑了起来。
这时,江时凝、陈若之和景轩走了出来,景轩的手中拿着两个对联,陈若之拿着横批,江时凝拿着福字。
“贴对联啦!贴对联啦!”果果吃着糖,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身后。
只见对联上写着:春风化?雨九州花满地,爆竹飘香万户喜盈门。
字体飘逸潇洒,颇有书法大家之风度。
“景轩,这是你写的字吗?”陈潭良吃惊地说。
景轩点了点头,温和地笑了。
“水平不?高,大家见谅。”
如果景轩这毛笔字还不?好,那他们这些人就更辣鸡了。
一行人来到外面,热热闹闹地贴了春联,光是偏不偏都能七嘴八舌说不到一块去。
贴完之后,有着丰富带妹经验的陈潭良带着果果在院子里?点鞭炮,把?小女孩高兴地直蹦。
屋里?,陈若之帮忙摘菜洗菜,而景渊景轩和江时凝则在炒菜做饭,一会来的人多,三个人一起做才能来得及。秦骞比预定要来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,好像有天眼一般知道他们肯定忙不?过来,一进屋就开始帮忙做饭。
下午五点,林卿卿和冯伏曼都到了。
两人刚开始还有点拘谨,可是等到晚上的第一顿饭开始,酒都摆上之后,一杯酒下肚,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和所有人热络起来。
江时凝拿起酒杯,她笑了。
“在坐的所有人,都或多或少的和彼此的前世有关联。”她说,“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,但是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,都是一个新的开始。”
她举起酒杯。
“我的孩子们,我的朋友们——我先祝你们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!”
众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。
江时凝仰起头,一口气喝光了整杯酒。
就好像,随着这杯酒,她终于和过去的那个自己说了再见。
从此之后,她只是她自己。
作者有话要说:江时凝:曾经的那个江时凝已经死了,现在我是江·钮祜禄·时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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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没有三更啦,大家谅解哈q3q希望二更我也是你们的小宝贝
过年的话,中国太大啦,感觉家家户户都不一样
我是北方人,我家里是除夕前一天扫尘,除夕当天上午还要再收拾一遍,然后男的做饭,必须是双数菜,比如8盘,10盘,12盘这样,吉利。然后女的去贴春联
晚上五点吃一次,然后看春晚当背景音乐,晚上十点去放鞭炮,凌晨吃饺子
我有一个南方朋友说过年吃汤圆,感觉也很好玩的样子,不知道大家家里都是怎么过的呀?
写都写到这里了,就给大家拜个早年吧-3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