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潭良回到小组租的酒店房间里时?,所有?人都惊呆了。
他的衣服看起来提前整理过,没有?什么灰尘痕迹,可是陈潭良的脸,从左眉角到脸颊,有?一道细长的伤痕,现在已?经不再?流血。
“凯利,你——”
“我得到这?个家伙的资料了。”陈潭良没有?表情?地说。
组员没有?让他把这?件事情?岔过去,有?人拿来医疗箱。
“你和什么人产生了冲突?”
“J。”陈潭良面无表情?地说,“打了个平手,他告诉了我埃文·费兹捷勒的相关资料。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行动?计划。”
另一边的组员正在拿电脑查资料,他皱起眉毛说,“J没有?收你的情?报钱?这?怎么可能?”
这?算是什么奇葩的行为,这?个J给情?报但不收钱,还和客户打了一架?
太没有?职业素养了。
这?些组员都是特殊部?门来的,一个个都想得极多,此刻就开始思考景轩的作所作为有?什么阴谋在里面。
“别想了。”陈潭良淡淡地说,“那个人就是个疯子。”
他活了两世,第?一次遇到景渊这?种和人打架,打得尽兴了便哈哈笑了起来,连他的背景都没问,就把这?个埃文·费兹捷勒的信息透露的十分详细。
这?种不按常理出牌,一切以自己喜好为主的男人,更应该警惕——你不知道他什么时?候兴致来了,就会忽然决定去做什么事情?。太难以掌控。
陈潭良为人十分端正,就算做少帅大帅时?也是如此,他不怎么喜欢初景渊这?样?的人。
根据信息,这?位手握杀伤武器的大佬将会在三日后参加一个当地宴会,宴会上会邀请一些对?商品有?意向的客人和各方灰色黑色势力。
“这?个宴会是地下世界的人才知道的,守卫森严,很?难靠近。”一个组员说,“但如果错失这?个机会,不知道这?条大鱼会不会就这?么消失不见……”
陈潭良想了想,他说,“去。想办法混入后厨。”
他们紧锣密鼓地商量对?策,和后勤联系……两天?很?快就过去了。
第?二天?的晚上,小组正在屋里忙碌,忽然间,客房大门被?敲响了。所有?人立即反应,掏出了武器。陈潭良用手势示意他们警戒,自己则持木仓缓缓靠前。
“谁?”他沉声?说。
外?面没有?人应答。
陈潭良将木仓口对?准门板——子弹的威力足够穿过门板伤害到外?面的人了。然后才缓缓地打开了门。
看到了门外?的人的时?候,陈潭良的眼睛睁大了。
“你—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?里?!”
在走廊中的,正是初景渊。
初景渊身穿西服却敞开纽扣,衬衫的扣子也不好好地扣,敞开了一个V形领。他双手揣兜,淡淡一笑。
“我说了,凯利先生。”景渊危险的眼眸看向陈潭良,眉毛微挑,“我知道这?个地区里所有?人的行踪。”
走廊说话怕被?人注意,陈潭良抓住初景渊的衣领,一把将人拽进了屋里,大门砰地关上。陈潭良将初景渊抵在墙壁上,冰凉的木仓口已?经对?准了他的心脏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陈潭良阴沉地说,“你明白你是在自讨苦吃么?”
景渊不紧不慢地扫向屋里,好像自己没有?被?人威胁一样?。他看到一屋子的电脑和图纸,便轻蔑一笑。
“你们身上官方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。”景渊看向陈潭良,“你果然是军方的人。”
“你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?”陈潭良眉毛皱紧,在他衣领上的手指收紧。
景渊当然知道。这?种官方小队执行任务的时?候,是要?将自己和M国官方撇开的。如果被?抓住,都说是个人行为。他们连自己的身份都可以抛弃,解决一个找上门来的地头蛇,也是情?理之中的。
真有?意思。
他在这?个地方呆了这?么久,还没见过这?么有?意思的人。
“你不想要?宴会的请柬么?”景渊懒洋洋地说。
他不管陈潭良正在用木仓对?着他,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票,摇了摇。陈潭良一看,不正是那场宴会要?的入场券吗。他松开景渊的领子,正要?去拿,景渊的手一闪躲,没让他碰到。
“给你也行,但是我有?要?求。”景渊漫不经心地说。
陈潭良眉毛紧皱,“J,你不要?命了?就算我们直接杀了你,再?拿入场券也是一样?的。”
初景渊轻轻一笑。
“你们可以来试试。”他定定地注视着陈潭良,慢条斯理地说,“长官先生,你只有?一次机会选择——是要?和我动?手,还是和我商议。”
陈潭良垂下睫毛,瞳孔微动?。没过几秒,他就决定好了。强龙难压地头蛇,景渊在当地的势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和已?知资料。
“你的价码是什么?”陈潭良冷冷地问。
初景渊伸出手,握着那些劵。
“给你一张入场券,你就多欠我一个人情?。”他说,“长官,挑挑吧?”
陈潭良抿了抿嘴唇。
“欠你人情?可以。但是我有?要?求。”陈潭良说,“一不能伤天?害地,不能伤害平民?。二不能强人所难,三不能——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还不等他说完,景渊便面无表情?地打断道,“一张一个亿,让你的上司拿钱来吧。”
陈潭良:……
果然,他们两个根本?说不到一块去。
终于拿到三张入场券,初景渊也在商议中得了不少好处,这?才满意的离去。
“组长,我们就让他这?样?走吗?”有?的组员不甘心地说。
那还能怎么办?连这?种张张审核的入场券,初景渊都能拿出五张以上,再?加上如此容易就找到了他们的行踪……
“这?根本?不是我们让他走的问题。”陈潭良冷漠地说,“是我们压根就在人家的蜘蛛网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