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严格算起来,那也是属于他的财物!
所以林天从跑步机扶手上抓起傅医生穿过的衣物,然后嗅了一口。
就好像上瘾一般,他闻了一口又一口。
这种荷尔蒙气息对他冲击极大,林天自己也运动,但他每次流汗都没有什么特殊味道。傅医生的就不一样了,林天觉得他的泪水可能都是甜的。
同时,他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变态又悲哀,因为傅医生是个性冷淡,他问自己有没有性经验,最后什么也不表示。
林天猜自己以后可能要经常干这种痴汉的事了,靠着他的贴身衣物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。
傅医生洗澡时间有些久,林天一直听到水声,过了快一个小时,林天饭菜做好了,傅医生才出来。
天色暗了下去,窗帘拉开着,夜沉如水。林天听见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断断续续的大提琴声音,似乎是有人站在窗边对着夜色拉奏。或许是傅医生的邻居,声音忽近忽远,没准就是楼上。
“楼上那家的小孩儿学大提琴的,每天都拉。”傅星河把窗户推得更开些,风豁然一下涌入,他没吹干的湿发在夜风下微扬。
林天注意到他湿发时头发有点卷,但是吹干了就不会。
断断续续的大提琴声飘进来,拉奏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浮躁,林天也跟着浮躁。他腿有些麻了,便伸直了些。没想到这一抻,就蹭到了傅医生腿上。
和早上的情景一模一样,只不过这次是林天不小心碰到了他。
他不自在地缩回了腿,就好似故意在傅医生腿上蹭了一下般。傅星河抬头望着他,声音和着不太熟练的亨德尔的G小调奏鸣曲,“好好吃饭,不要勾引我。”他眼睛漆黑,直直望进林天的灵魂里,把他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揭出来,嘴里缓慢道: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定力。”
林天一呆。
“我不是性冷淡,你碰我,我当然会有感觉。”
林天还是说不出话。
傅星河继续道:“如果你想做点什么,我们改天可以试试。”他说话时一如既往的平静,带着漫不经心,语气如同阐述病情一般毫无波动。
但这却在林天心湖上投了一枚炸弹。
“吃饭。”傅星河无奈道。
林天吃的魂不守舍,傅星河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最后他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是改天,今天不行吗?”他神情里带着委屈,执着地看着傅星河。
“你早上和下午都勃-起了一次。”
他着急道:“我身体很好的!”怎么干都行!
傅星河摇头。
“我身体真的很好,特健康!倍儿棒!”
林天肯定不知道,他说着自己健康时那副神情,就和要糖果的小孩儿似得,要不到就撒娇,结果大人不为所动,说糖吃多了要蛀牙啊。
傅星河觉得他就像奶糖似的,又甜又纯。
见傅医生怎么也不动摇,林天放弃了,“那我明天来?”
“明天我去医院。”
“不是下个月才……”林天欲言又止。
“有个病人,”傅星河解释,“是那天来探望我的小女孩。”
“那你手……能,能开刀吗?”
“能。”傅星河轻描淡写地回了一个字,林天便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担忧--傅医生说能,那肯定是能。他有种盲目的自信,而这种自信,来源于傅星河身上使人信服的气质。
“那我明天来接你!就这么说定了!”林天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“明天是周末!”
*
沪市综合病院。
林天提着大购物袋,跟着傅医生进入医护人员专用的电梯,这里面有股消毒水味,而且没人。
叫乐乐的病人,今年七岁,她得了视网膜母细胞瘤,这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恶性肿瘤,现在的医学手段,还没法救治这样的疾病。
林天上网查了一下这个病,发现非常可怕。
上次叫乐乐的女孩儿来傅医生病房里看望他时,林天看见她哭着说不想动手术,那时候傅医生似乎心软了,对乐乐说“不做手术,也不转院”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--乐乐没转院。
到了病房,里面还站着另一位医生,正在和乐乐妈妈沟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