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?管怎么样,只要沈清筠开心就好。
沈清遥不以为意地想,她就是这么没有原则。
沈清筠冲沈钰招了招手,沈钰站到她面前。沈清筠仔细端详着他面孔,轻笑着道:“我觉得阿钰就很好。”
沈清遥被吓得站了起来。
“他和你有?几分相像呢,”沈清筠伸手缓缓地摩挲着秦圭的下巴,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脸上,道:“要是我们有孩子,说不定就是这幅模样。”
沈清遥被吓得语无伦次,拉着沈钰,回护到自己伸手,磕绊地解释道:“不?!姐你听我说……!!!”
秦圭神色僵了一下,旋即闭着眼睛皱起眉头,看起来深切的?痛心和难过。
他握着沈清筠的?手,苍白地安慰道:“清筠,即使没有孩子,我会永远陪着你的?。”
沈清筠笑了一下,恢复了那种举重若轻的?从容感,先?是嗔怪地撇了沈清遥一眼,摇头道:“这么大一个人了,怎么还是一点稳重都没有?。”
然后握了秦圭的手一下,轻声道:“无妨,我不?过随口一句,不?用多想,按照你自己的?心意去选就是,我相信你的?眼光。”
他们两个恩爱有加,两不相疑,沈清遥本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,此时不必再?說,更无容身之地。
沈清遥觉得所有?对他们两个的担心都是多余的?。就是沈父沈母都没有?这样腻歪又脉脉含情。
此地简直不能再久留,沈清遥只觉得双目刺痛,恨不得闭目不看,告退道:“姐,陛下,我要回家了。”
沈清筠对她还没有对待三个小孩儿耐心。
入宫一趟,也算是见了长辈,沈清筠自然是不可能让人空手而?归。沈灵沈楚自是各自一只羊脂白玉的?小佛,金镶玉的?长命锁,还有?些?番邦进贡的小玩意儿,沈钰又得了一本书,临走之前?,沈清筠摸了摸他的?头,嘱咐道:“好好读书。”
东西是沈清筠赐的?,嘱咐是沈清筠说的,可沈钰却看了一眼秦圭,点头道:“晚辈谨遵教诲。”
现世安稳,时间眨眼便过。
一转眼就快到了秦圭的生辰,礼部绞尽脑汁也不?知道要如何操办,硬着头皮去问秦圭的意思。
到了年纪的?子弟都要出京去封地,无召不得回京,否则视为谋反。而?几代历朝都对此事颇为忌惮,去了封地的,好些一辈子都没有?机会再?回京看一眼。
前?年秦圭和沈清筠成婚,算是头一桩喜事,相对之下生辰便不?需要大肆操办,去年也没有怎么办,本想着今年秦垣和沈清遥成婚,也算是给皇室添丁了,好事成双地热闹一番。
可谁知婚事黄了,两人还闹得几乎反目,过路对面互不?相识了。
带着原本想好的?生辰宴也成了难事。总不能连着三年都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一顿饭,可要是大摆筵席,人人拖家带口来,秦圭一家三人对坐,更显孤苦伶仃。
怎么想都不妥当。
秦圭扶着额头苦笑,枯坐许久,最终大笔一挥——
召回离京去封地年纪相仿的?部分子弟,领召回京为天子贺生!
当?然,为了略作约束,同时表示天子信任,不?领护卫亲兵,,不?带亲眷子嗣,一人回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