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约兰!我们钓了好多鱼,桶都装满了,现在还早,所以就来找你玩……”尤里说了半天,发现偌大的院子,根本不见人影,你在哪啊?”
听见有人在喊自己,他从草丛里跳出来,挥舞着镰刀,“我在这里!还在除草哩!”
“那要不要我们来帮你?”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叫道,不待他答应,就随手把鱼桶放在一旁,走进了草丛中,吭哧吭哧拔起草来。
他见状,只是会心一笑,尤里这帮人,就是仗义,真是可爱。
场面变得更加热火朝天,随着尤里一行人涌入,原本的阵型被打破了。
约兰弯下腰,抹了一把汗,天气实在是太闷热了,他坐在草丛中歇了一会儿,又继续埋下头来割草,他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,不知不觉中,他和海卡处在了一条直线上。
随着草丛不断被拨开,两人的距离不断缩进,那边是镰刀,这边是菜刀,海卡动作干净利落,已经化身为除草小狂魔。
十厘米,五厘米,两厘米……他们依然在专心致志地割草,他们走过的地方,都成了一条小径,一厘米,0.5厘米……
“哗——”
终于,这扇草门被打开了,两人四目相对,周围非常安静,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半晌,海卡才抬起手来,想要将他们之间最后一片草除去,但没想到那草丛藏着几根藤刺,一下子就反弹过来,眼看就要划伤他的脸,约兰一个翻身,将他推开,两人同时倒进了草丛里。
“你没事吧?”约兰看着摔倒在地的海卡,关心地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海卡拍了拍灰尘,站起身来,只是手上和脸上全是泥土。
“我陪你去屋里洗下吧,太脏了。”他有点过意不去,毕竟除草是他的本职工作,雇主来帮忙,还差点受伤。
“好。”海卡也觉得有点累了,便带着他沿着小径往前走去。
一楼有好几个房间,海卡带着他到每个房间都转了下,看见奥尼尔太太那盆四季兰,依然生气勃勃。
“这个原来被摆放在了这里啊!”他摸了摸依然生气勃勃的四季兰,“看来她很喜欢这盆花。”
海卡回头看他,望着那盆四季兰出神,一个月之前,他就是抱着这盆花来到这里的,但他却不记得自己了。
兜兜转转之间,就还剩下最后一个房间。
“这是你的房间?”约兰顺着推开的门走进去,棕黄色与酒红色搭配,格调复古,点缀以各种精致小物品,看上去非常舒服。
墙上有一幅摄影作品,非常漂亮,他走过去,随口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海卡。”
“原来你的名字就是来自这个啊,很好听。”他赞叹道,扫了一眼窗外,发现那外面空空如也,连杂草都没长一根,看上去光秃秃的,有点不顺眼。
然后他就拉着海卡走到了卫生间,拧开了水龙头,准备洗手,却发现水流特别细,“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停水了?”
“哦,这个水龙头坏了,你去厨房洗吧。”海卡一拍脑袋,差点忘了,卫生间的水龙头经过奥尼尔太太特殊改造,水流特别细,呈喷雾状,这是因为他不能淋太多水,否则就会变回油画。
而这边,约兰走到厨房里,发现水流还是很小,但比刚才好了很多,他暗自纳闷,看来奥尼尔太太家的水龙头真的坏了,下次来的时候,帮她约一个修理工好了。
而在此时,一个戴着草帽的老头,从桃乐斯家的方向走过来,笑眯眯地看着疯狂的除草大军,荒草才除一小半,任务艰巨啊。
“佩恩叔叔!你怎么来了?”桃乐斯扔下斧头,飞奔到他怀里,撒娇道。
那老头摘下帽子,露出一张和蔼的面庞,赫然便是那在理发馆的老头。
“怎么是你?”约兰惊讶道,他居然是桃乐斯的叔叔。
“朋友,你听说过锄草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