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一打开大门,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,荆飘飘恶心的差点就吐了,她忙退到走廊上,这也不怪她害怕这味道。
孤儿院的孩子很多,开支自然不小。为了省钱,中医世家出生的院长,经常去山上找些草药来熬水给生了病的孩子喝。
从小体弱多病的荆飘飘,自然也得喝那些中药水,只是这一喝就是十年。
弄得她后来一闻到那味道,就无比恶心恐惧还浑身难受。
现在她必须离开,还是明天再过来和他们谈。
荆敏见她要走,快速拉了她一把,“砰”一声把门甩上。
门一关,那股药味越发浓烈。
荆飘飘立马捂住口鼻,冲向阳台。
荆敏也跟了过去。
一进屋,陈红菊就去给荆大明换药了。
至于同一个房间的荆爷爷,他的情况并不乐观,现在骨瘦如柴,只剩下一口气在。陈红菊才不会浪费钱替他看病,巴不得那老头儿早点死了才好。
阳台的空气总算好了很多,今晚的夜,一颗星星都没有,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,凄冷而孤寂。
一阵阵的寒风迎面吹来,荆飘飘拿出包包里的大衣裹在身上。
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雨,楼下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。
额前的刘海湿了一片,不知道是雨水弄的,还是汗水染的,荆飘飘现在冒着汗,却浑身发冷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了,这次喝酒后的症状完全不同,她现在浑身无力,脑袋也晕乎乎的。
找了张小凳子坐下来,荆飘飘对着手一阵哈气,又搓了搓,然后放在双.腿间夹着,这样感觉暖和了些。
要不今天晚上就在阳台将就一晚得了,应该不至于被冻僵吧。
背靠着后面的柜子,荆飘飘磕上了眼皮,好困。
突然感觉身上一凉,有人拿走了她披着的大衣。
荆飘飘睁眼,荆敏正气势汹汹的瞪着她。
扬起手上的衣服,荆敏吼道:“荆飘飘,这衣服是不是莫少爷给你买的?”先前她在楼下就发现了荆飘飘手里拎着的袋子,原来是这么名贵的衣服。
“是啊。”荆飘飘懒得跟她扯,真的好困,好想睡觉。
“你们上床了?”荆敏把衣服狠狠扔到地上还踩了一脚。
“你脑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?”荆飘飘嗤笑一声,真怀疑她脑子有病。
“回答我!”荆敏眼睛红红的,音量提高了几倍。
“我说没有,你会信吗?”荆飘飘努力睁着眼皮,真的不想和这种白痴说话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陈红菊替荆大明换好药,没看到两个孩子,原来阳台在聊天,灯也不开。
“没什么,妈你先去睡。”荆敏朝荆飘飘走去,还故意踩在那件大衣上狠狠补上几脚。
陈红菊没有离开,反而按亮了阳台的灯,走了过来。
她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荆飘飘道:“飘飘啊,爷爷现在还在生病的,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,你也该尽一份力才是。”
荆飘飘手指有些颤.抖,拉开斜挎包的拉链,掏出几张红票票,递给陈红菊。“拿去,给爷爷好好看看病。”
该原主尽的责任,她会尽。
陈红菊和荆敏一脸呆愣。
这可是荆敏好几年的工资了,现在荆飘飘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,她哪来这么多钱?
陈红菊半天不接钱,荆飘飘手指实在使不上什么劲,几张钞票就这么掉到了地上。
“荆飘飘,你侮辱人!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?”荆敏一下就爆发了,冲过去一把抢过荆飘飘身上的包包倒转,一大叠红彤彤的钞票纷纷扬扬的洒下来。
母女二人皆是一愣,两人的内心却截然不同。
陈红菊还没反没反应过来,荆敏已经,一把提起荆飘飘抵在阳台的护栏上,双眼猩红的吼道:“你还说没和莫少爷上.床,没上.床他会给你这么多钱!?”
莫少爷是她心中的男神,知道自己配不上他,所以一直把他放在心底默默的喜欢着。然而现在她的男神竟然被荆飘飘给糟蹋了,心里犹如吃了屎一样膈应。
凭什么荆飘飘可以得到一切想得到的,她只不过是个没爹没娘没人疼的野孩子,连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废材,她不配拥有这一切。
荆敏心里嫉妒的发狂,理智丧失,疯狂的推搡着荆飘飘。
陈红菊反应过来,忙去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,其实荆飘飘已经没什么反抗力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,任由荆敏为所欲为。
拉扯间,陈红菊手接触到,荆飘飘又冷又湿的额头,意识到她可能生病了,赶忙叫荆敏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