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四人一起去了医院。
听着医生讲这样不能吃,那样不能吃,荆敏要哭死了,她一个特别喜欢吃辣的人,每天面对些清淡的菜,要怎么活啊。
荆飘飘在一旁偷笑,早知道下手再重点,让她忌口更久。
荆敏一转头,发现荆飘飘满脸嘲笑,顿时急了,骂人的话,脱口而出:“你这个小贱人,还有脸笑,都怪你,你怎么不去死!”
荆飘飘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,退后几步,脚跟贴到椅子脚,差点摔打,看着有些狼狈。
荆敏忍不住哈哈大笑,不过下一秒她就后悔了。
嘶!
这一笑,扯到嘴角的伤口,疼得她眼泪都快留出来了。
医生在一边埋怨,又得把纱布打开重新包,结果伤口开的太大,可能要缝针了。本来先前就想缝,荆敏死活不干,这下不干都不行了。
正巧医院的麻药用完了,荆敏欲哭无泪。
荆飘飘站直身体,嘴角勾着笑,故意朝她挑挑眉。
荆敏反应过来,才觉得自己上当了,生气质问:“你故意的,对不对?”
荆飘飘云淡风轻地回了两字“你猜”,然后转身走出门去,身后传来荆敏恐怖的惨叫声。
她摸摸额头上的纱布,那里缝了四针,她荆飘飘是个有仇必报的人,没理由对敌人大发善心。
陈红菊和荆大明交完费用回来,看到荆敏哭得稀里哗啦,两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一问情况,陈红菊瞬间怒上心头,这是坑人的医院吧,收了钱,缝针麻药都不用,那得多疼。
她必须去找医生理论理论。
荆大明一把将她拉住。“算了。”
陈红菊狠狠甩开荆大明的手,“什么算了,女儿都受委屈了。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啊,钱挣不到几个,还胆小怕事,你看荆飘飘那死丫头,都快爬到我们头上来拉屎啦!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,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!”
陈红菊的声音很大,走廊上已有围观人群,荆大明一把拉起陈红菊就走,“这么多人看着呢,先回家。”
“回什么家,那房子是你的吗?别忘了你那饭碗还是靠你弟弟和弟媳拿命换来的,要不然你现在还在农村挑大粪。”
陈红菊这两天心里憋得难受,现在看到女儿接二连三受委屈,终于爆发了,荆大明就成了出气筒。
“你走不走?”荆大明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有的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其实陈红菊就是故意的,心里有气憋着不吐不快,故意要丢荆大明的面子。
“走什么走,以为都向你这么个废物?你活着真是丢了你父母的脸……”
啪!
声音突然静止,荆大民看着自己扬起的手,有些不敢置信,他真的打了陈红菊。
陈红菊也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,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,“荆大明你好啊,居然敢打我,这么多年我任劳任怨,为这个家默默奉献,你眼睛瞎了啊,居然打我!”
哭着哭着,陈红菊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嚷嚷:“我……我不想活啦,呜呜呜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荆大明心里是后悔的,都说冲动是魔鬼。
这时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。
有个小胡子的男人,站了出来,“这种女人,不给男人留面子,不看场合乱说话,打得好。”
有几个妇女一致敌对小胡子男人:“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,不管怎样,大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。”
“对对,打人不对。”
“是啊,应该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一看那小胡子就不是什么好人,当然帮着坏人说话,”
被群攻,小胡子男人默默离开了。走时,他瞧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,摇摇头。
还是女人会博取同情,前一刻还盛气凌人的,下一瞬便可以眼泪泛.滥成灾。
他有些同情荆大明,拍了下他的肩膀:“哥们保重。”
荆大民苦笑,朝楼梯口看去,荆敏去上个厕所怎么还不回来,也只有他家女儿才能治得好他媳妇了。
荆大明哪里知道,这会儿荆敏正藏在水泥柱子后面,当着偷窥狂,咬牙切齿,指甲已掐进肉里,忘记了疼,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