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韩朝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,原来是刚刚听见看车的马夫叫喊,大伙出来时发现车上少了东西。
车上的油毡布并没有掀开,绳子也没有解开。车尾处塌下一小块,车夫说丢的那两个盒子里装的是珍贵的草药,这一整车的货物也不如那两个盒子贵重。
车队老板面色有些难看,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皱着眉,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。
一个是帮忙看车的伙计,一个是赶车的车夫。两人皆不承认那两盒草药是自己拿的。
赶车的马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叫道:“大老板,那草药真的不是小的拿的啊,刚才小的叫狗蛋帮我看着马车,自己出去撒了泼尿回来一看油毡布塌了一块便知不好,马上喊了人来啊。求大老板明鉴啊!”
另一个叫狗蛋的小伙计气的脸色涨红,哆哆嗦嗦的指着马夫道:“你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何时拿的药材?!那油毡布都没打开过,绳子也没解开过,怎能是我拿的!大老板可不要听他胡说八道……”
“好了!”车队老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:“我不管你们俩到底是谁拿的,赶紧交出来,那两盒都是百年人参,就是卖了你俩也不值那老参的价钱!”
两人皆是一抖,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。
“老……老板,前些日子我听说……听说狗蛋的娘得了重病,这次跑京城也是为了挣钱给他娘看病……会不会是……狗蛋,要是你拿的就叫出来吧,老板不会把你送官的。”
说话的是另一个马夫,叫狗蛋的小伙计听完他的话龇目欲裂:“杨二栓你别放屁!我狗蛋行的正做的正,就算我老子娘病死我也不会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,倒是你输了赌庄那么多银子就不怕回去被人打断腿!?”
这个马夫恼羞成怒,指着狗蛋说:“就是他拿的,刚才我就看他偷偷摸摸的从车上摸了东西,定是让他藏了起来!”
趴在地上的马夫也一口咬定是狗蛋拿的。车队老板叫旁边的两个随从把狗蛋架起道:“你若自己拿出来我便放你回家,要是我搜出来,那可就要把你送官了。”
狗蛋两眼通红,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道:“大老爷,小的真没拿啊,小的真没有……”
那老板一摆手,几个人伸手要搜身。
“且慢!”
所有人皆是一愣,那老板也回头见说话的居然是个十来岁的孩子,哼了一声便不管。
张睿皱眉道:“我知道是谁偷了那两盒草药。”
老板:“哦?你知道?难道你看见了?”
张睿一笑,从人群中走出来,看看狗蛋,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马夫,然后猛地回头指着刚才说话的马夫道:“我虽没看到,但我知道就是此人偷的。”
此话一出,四下哗然。大家都看着他指着的人。
那叫杨二栓的马夫吓了一跳,面色有些发白道:“你……你他娘的放屁!你凭什么说是老子偷的?!”
张睿微微一笑道:“是与不是听完我的话你便知道了。“说着叫跪在地上的马夫“刚刚你说是你让这个小哥帮你看着马车?”跪着的马夫点点头。张睿道:“为何这么多伙计,你偏偏让他帮你看着?”
那马夫道:“也不是偏偏是狗蛋,刚刚我喊人时其它人都在吃饭没空,只有他在收拾草料,能帮我照看一下。”
张睿点点头,又问哭的眼睛通红的狗蛋:“为何他们都在吃饭而偏偏让你去收拾草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