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二人撕裂声,唤醒陷入魔怔的张二爷,他扭头看正前方,一位老者双目紧闭,在鲜红的血液衬托下,那惨白的面色异常凄怆。
剑落地声,惊醒震惊中两兄弟,张大爷、张三爷慌张跑上前呼唤父亲,张二爷盯着散发寒光的剑出神,过了许久,他踉跄跑出书房喊人找大夫,大夫未到,他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气,靠在墙壁上缓缓下滑,不停地摇头喃语,父亲不能有事,在这个节骨眼上,张家若是丁忧,三年后,他们兄弟三人出了孝期,再难重回朝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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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沈昶青手执茶杯,撇头俯瞰熙熙攘攘的人群,唇角上扬饮下茶,安国王爷边翻白眼边抽搐嘴角:“永安侯,你若看不上那些大夫,本王将郡主下嫁给你儿子,怎么样,诚意满满吧,可以告诉本王皇弟看不上哪些官员,本王借着彻查‘乌帮案’,把他们给弄死,替皇弟分忧。”
“王爷,满朝文武都是皇上的臣子,皇上疼爱还来不及的,怎么可能会弄死他们呢?”沈昶青不解问。
安国王爷边惊恐边全身抽搐,皇弟‘疼爱’臣子?莫要吓他。
“王爷,李松儒大人可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,但王道右大人、刘洵易大人都是皇上的近臣,他们绝对明白皇上的心思,你与其在下官这里浪费时间,不如和那二人打好交道,多听听他们的意见。”沈昶青难得良心发现,不仅不吓安国王爷,还给他指一条明路。
“对啊。”安国王爷嘚塄一下站起来,呼哧呼哧跑下楼。
沈昶青含笑摇头,丢下一锭银子离开茶楼,上马车的时候,瞥见不远处有手艺人捏糖人,他低头捏了捏腰间别着的弹弓,挑了挑眼尾,上前让手艺人根据他的描述,捏三个糖人。
沈昶青拿着糖人回到侯府,刘满的小徒弟局促上前,看着脚尖说:“侯爷,夫人找老夫人要账本、管家钥匙以及对牌,老夫人说侯爷您身体不舒服,命令夫人侍疾,等您身体康复,老夫人就将侯府教给夫人。
夫人不依,老夫人恼了,将她身边三个大丫鬟提升为侍妾放到您的书房里。”
刘满的小徒弟悄悄查看沈昶青脸色,发现沈昶青只是皱眉,没有发怒迹象,他才壮着胆子继续说:“夫人带着账本和三个大丫鬟回到主院,将三个大丫鬟丢进浆洗房,老夫人知道后,喊夫人妒妇,替王爷休掉夫人。”
“人在哪里?”沈昶青冷肃问。
“您的书房外。”
沈昶青走的疾快,到了院门外,反倒是不急了,站在院门外听里面说了些什么。
“我记得季家有三个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季氏,你说突然传出季家出嫁女是一个妒妇,还是一个被休弃的妒妇,你说那三个姑娘能找到好婆家吗?”沈老夫人眉毛一横。
季敏菀眸子一怔,沈老夫人冷哼一声,现在才知道怕,晚了,她指着三个勾人的丫鬟说:“季氏,你是我儿发妻,又是侯府主母,命令他们打开书房门,放三位侍妾进去。”
她就是报复季敏菀不给她面子,逼季氏亲手把儿子推向侍妾怀抱,趁着现在儿子还有力气胡乱搞,用这些身体妖.娆勾人的丫鬟迷住儿子的心,到时候儿子卧病在床,再把季敏菀丢进儿子的院子里,让季敏菀亲眼目睹儿子和侍妾调.情,对她不闻不问,季敏菀一定后悔今天没听她的劝告放下管家权,安心伺候儿子。
想象到那副场景,沈老夫人觉得十分快意。
“母亲,静雅表妹久居大伯院子里,若是将这件事传出去,您说静雅表妹还能嫁人吗?”季敏菀含笑说。
沈老夫人脸上笑容瞬间消失,瞪大眼珠子盯着季敏菀,一向没有存在感,她指东不敢往西的儿媳妇居然屡次顶撞她,让她一时难以接受。
俞嬷嬷眼疾手快扶住老夫人,一边帮她顺气,一边在心里骂蠢货,都跟她说了,要不了多久侯爷卧病在床,季敏菀肯定侍疾,没时间管家,那时轻松要回管家权,蠢货却不听她劝告。
沈老夫人一把推开俞嬷嬷,埋怨俞嬷嬷办事不利,说好的今天儿子病倒,结果儿子活蹦乱跳上早朝,导致季敏菀没有侍疾,强硬从她手里夺走管家权。
俞嬷嬷退后两步,低眉顺眼走上前再次扶着老夫人,沈老夫人这次没再推开她,而是朝她使一个眼色,回荣樘院商议如何让季敏菀从她眼前消失,俞嬷嬷立刻明白老夫人的意思,搀扶老夫人离开。
沈昶青从暗处走出来,挡住他们的去路,喊了声:“母亲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这是昨天欠的一更,补上了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