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同事们热烈的讨论声响起,洛殷只觉心底莫名郁闷,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,这时江晟叫住了她。
“小殷姐,你刚才的回答满分!就是看祁警官的样子……似乎不太好相处,今后可要当心着点。”
洛殷弯起唇看着自己带了一年多的新人兼小师弟,无奈笑着点头,“没关系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她心中清楚,就凭前面得罪祁肆那几次,今后他肯定也会找机会跟她算,他们间的相处又怎会融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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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长廊里,身姿挺拔的男人自拐弯处走出,直到一间病房前才停下,刚把门打开,几道嗓音却从病房内传出。
那一瞬他怔住了,站在门口。
“是啊,甄笙这孩子别的都好,就是太孝顺了!上大学时每周都要回去陪父母,怎么说都不听,你说这两个不同城市来来回回得多累呀。”
“她自幼学习成绩不错,我们做家长的根本不需要担心她成绩,高考的时候还是全省理科第八……”
病房内除了御奶奶和御家夫妇,还有三个外来宾客,白甄苼与她的父母。
御迟衍站在病房外看着这一幕,只觉得额上青筋似在突突跳着,有些难以控制情绪。
直接推开门,声音冷淡,“你们在这做什么?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房内的人见到他都愣了一下,除了御奶奶是欣喜的,其余几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尴尬。
“小衍来了呀,这是你白伯父、白伯母,还有甄笙。快问人。”
御奶奶招呼着祁肆进去,目光中带着怜爱。
这一刻御迟衍抬步朝病房内走去,面色却依旧紧绷着,丝毫不理会坐在一旁僵住的几人。
“听你爸说,你和甄笙早已相识,还对彼此有好感,奶奶都没听你说过,你现在有心事都不爱和奶奶讲了。”
他刚在床边坐下,奶奶就握着他手有些嗔怪的说。
闻言坐在床边的男人弯唇嗤笑,像丝毫不意外听到这样的言辞般。
目光抬起,故作疑惑看向场上几人,“是谁编这种谎言骗奶奶的?我与白小姐才见过一次,回去后我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,何来有好感一说?”
御迟衍话一出口几乎不留情面,这一刻白家人脸色难看极了。御昭桦更是不例外,似是看不惯就要当众发火般,却终是被身旁妻子拦住了。
“原来,是误会一场,”
御奶奶无奈的笑了下,目光望向自己儿子那边,倒也了然是怎么回事了。
沉默片刻,她伸手在祁肆手背拍了拍,“没关系,奶奶也不急,找到合适的女孩最重要。人这一辈子啊,什么事都可以迷糊,就婚姻大事迷糊不得,关乎一辈子的事情呢,合适自己的才是最重要。”
御奶奶温声说教道,并不急切催他成家,只望他今后人生能够过得舒坦愉悦便好。
这一刻在旁边坐着的御昭桦终是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出声阻挠。
“妈,怎么你也惯着他?!你看这小子就是被你们给惯坏了!他现在就是成家立业的最好年纪,都二十六岁的人了,再不定下心来这辈子就完了!我觉得甄笙就挺好的,至少出身名门,家教森严,与我们家门当户对……”
御昭桦还要往下说,像是今天不把白甄苼硬塞给他不罢休一样。
御迟衍又怎会不明白,御昭桦不过是看中了与白家联姻背后的利益罢了,哪里是发自内心在关心自己。
这一刻他低声笑了,心底深处那种生理性的厌恶感,终是控制不住涌上。
“我有女朋友了。”忽然,就在所有人都没防备的时候,他说道了这一句。
一瞬间整个病房寂静下来,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,御昭桦看着更是恼怒震惊。
御迟衍嘴角笑意加深,仿佛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。
“真的吗?那真是太好了,小衍什么时候带人回来给奶奶看看啊?”
“衍儿,你说的是真的吗?妈也想见见,找机会带出来吃顿饭吧?”
御迟衍抬起目光,似无意般掠过场上几人,愉悦情愫在心底扩散,“奶奶、妈,你们不用着急,有机会我一定将人带回来见你们,只是最近有单大案缠身,得等段时间了。”
说完,他看了眼表站起身,“抱歉,午休时间结束,我得回局里处理工作了,下次见。”
说完话他抬步朝门口走去,步履沉稳,丝毫没有犹豫止步的意思。
背影透着股决绝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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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项组成立以后,延江市刑侦支队便开始着手调查上月的11.14特大案。
在此之前刑侦队也做过相关调查,只是新任长官上任后下令重查资料,从前的调查结果只能够推翻重来了。
最近局内人手不够,洛殷和两名同事只能暂时接任刑事情报部门的工作。
办公室内,洛殷在白板上涂涂画画了好一会儿,待完成了幅简便版‘事件经过图’和‘嫌疑人物分析表’后,她分析会儿又止不住皱起眉。
“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?这案子的作案动机理论上来讲根本讲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