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愉快,李均心里很高兴:“好,今天我陪你喝个痛快。”
郑文柏起身了,说:“江总,你少喝点儿吧,我先去看看许总。”
许总都生气了,他还在喝酒。而且叫他少喝点儿,是为他好啊。
他怎么就没点儿数呢?
江聿洲看着面前的酒杯,没有动。
李均知道他是有一点儿动摇了,不过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江聿洲呢,故意说:“江总,要不咱们改天再喝吧,别让许总不高兴。”
许总不高兴……江聿洲脸上扯起一丝苦笑。
他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清明,想法也很坚定,说:“你先等我一下,我去看看漠然。”
他要向她解释一下。
许漠然离席,并不是因为生江聿洲的气,而是和他待在一起,让她觉得不自在。
没有他在的地方,她连空气都觉得新鲜,这大概就是心理作用。
“许总。”她才离开了没多久,郑文柏跟了过来。
许漠然收起脸上的疲惫,说:“你吃好了?”
“吃好了,你呢?”郑文柏问了一句。
许漠然这时候看见了走过来的江聿洲,脸色又暗了下去。
真是阴魂不散,她躲着他,他自己跟了过来。
胸口忽然又觉得透不过气了,既然来了,那就把话说清楚吧。
她说:“文柏,你先到别的地方等我一下,我和江总说几句话。”
“好。”郑文柏是个聪明人,很快就离开了。
许漠然只看了江聿洲一眼,便挪开了眼,脸色相当冷淡。
喝了几杯酒的江聿洲虽然没醉,但是被酒精冲着,看见她的这个脸色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漠然。”他看着她,眼里的光既深沉又复杂。
“去谈谈吧。”许漠然看都没看他一眼,径直向右边走。
江聿洲堵得慌,迈步跟了上去。
许漠然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,走了进去。
江聿洲知道她要说的话可能不想被人听到,把门关上了。
房间门一关上,许漠然就觉得闷。和他待在一个空间,让她浑身难受。
“既然已经离婚了,不用再在外人面前装夫妻了,下次可以直接跟别人说我们已经离婚了的事。”她只想把话说清楚,赶紧离开这里。
江聿洲皱了一下眉头,目光沉了一分,抿着嘴唇没有答话。
许漠然以为他不同意,忽然有些烦躁:“你还想继续装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看见她生气,江聿洲也跟着着急了,解释:“酒喝多了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”
他的这些话,许漠然就当他是默认。既然都说清楚了,那她也该走了,说:“晚上记得过来,两家一起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“漠然。”就在这时候,他又叫了她的名字,空气好像禁止了。他眼中充满了内疚:“对不起。”
许漠然的心,忽然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一样,他在为离婚的事道歉?
还不待她继续想下去,江聿洲又说:“我早上的话太唐突了。”
许漠然的眼神暗了下来,原来是她多想了,他怎么会觉得离婚是错的呢。
她真是太可笑了。
脸色越来越冷,许漠然说:“你应该多看看交际类的书。”
说完,面色冷毅的向门边走。
江聿洲看着她的背影,想开口挽留,可又不知道说什么,心情非常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