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沓看了会儿窗外的浮光掠影,扭过头来,容宴端正眼神,目视前方,修长白净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轻叩。
江沓随意地问:“容先生怎么也这么晚还没回去休息?”
“哦,有应酬,公司几个合作方攒的酒局。”
江沓:“……酒局?”
容宴:“……你别误会,我没喝酒,我虽不是什么好人,但也惜命得很,肯定不会干酒驾那种蠢事。”
江沓唇角弯起:“那挺好的。”
容宴看她笑,也抿起薄唇笑,心里有种陌生的飘忽感,就莫名的挺高兴。
容宴问她地址,“住哪?”
“阳光花园。”
容宴打开导航,发现这小区挺偏。
到小区门口停下,江沓从包里拿出八百块现金搁在他的车前屉里,“谢谢你刚才帮了我,现在还特地送我回来,修理费我来出。”
他刚才赔给本田车主的就是八百块。
放下钞票,江沓心头轻快地下车走了,人情债就得及时还。
容宴愣了好一会儿,把那八张票子拿起来,心情很微妙。
好一会儿后,心情依然没法平静,他忍不住想找个人来倾诉倾诉此刻复杂难解的内心活动,于是给好友黎鹤明打电话,“你知道江沓为了引起我的注意,对我做了什么事吗?”
黎鹤明正睡得酣熟,被他一通电话吵醒,迷迷糊糊顺着他的问话答,“把你睡了?”
容宴:“……”
睡了……
他想到江沓刚才坐在自己身旁岁月静好的画面,再把黎鹤明的话在脑海里一番想象,心里头就莫名有些燥热,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八张红票子,好一会儿才笑着哼了声:“肤浅。”
“没睡啊?那做什么了?”
容宴靠向椅背,把钞票举高到面前打量着,笑出声,“她给了我八百块钱,现钞,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