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妇又?开始装女流1氓,调1戏良家妇男。
他?该视而不见,还是配合她的表演?
“桐桐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?”他?说道。
已经趴回枕头上的她说:“好呀。”
他?娓娓道来:“我军校大四的时候,分到高原边境某部实习。”
她想:原来是给我讲英雄的故事啊。
“那地方,一年就两个季节,一个是下雪的季节,一个是不下雪。如果不戴护目镜,准是要得雪盲症。恶劣的环境,别说人,就连动物,生存都有苦难。有一次,我跟着一个排去巡逻。期间,遇到暴风雪,被困住了。”
“环境极其恶劣,我们寸步难行,只能躲在岩石下面,等待救援。第七天时,风雪依然没有结束,救援人员没等来,确来了一头狼。饿了很久的狼。”
“别看我们是一个排的人,但是在又冷又饿的环境中一个星期后,战斗力几乎为零。那一次,我终于体会到饿狼的战斗力。怎么打都打不死,它的身体里,就像装了永动机一般,有源源不断的能量。那次的经历,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一个道理?——轻易不要去招惹饿了很久的狼,除非你的体力也?很好。”
“桐桐,明白吗?嗯?”
嗯?上扬的尾音,道不完的缠绵。
说完后,他?一边给她擦药,一边观察她的反应。
她盈盈一握的腰,就在他的手掌下,他?明显感觉到,她微微一僵。
很快,又?听到她说:“真狼和假狼还是有区别的。假的嘛,第一次,一点不可怕。不出丑,就不错啦。”
哼,太小瞧她了。一个故事就能借题发挥,把她吓着?
她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以后的知识女性,实践经验没有,理?论知识很丰富。
当年,在姐妹们的聚会上,经验丰富的姐姐们给她传授经验——想要第一次有个愉快的体验,一定要拒绝菜鸟。
说完那话,许疏桐明显感觉到祁正手掌的活动范围,偏离了平时的范围,往她的腰侧移动。
大概是平时训练经常握枪械的缘故,他?的掌心,指腹有一层薄茧。往她腰侧轻轻蹭过,薄茧和她光滑的皮肤摩擦,又?麻又酥又痒的感觉,瞬间袭遍全身。
翻过身,把他?扑倒,让他秒……然后无情地嘲笑他?,假狼。
最终,这些动作仅限于她的想象中。
她又怂了……
许怂怂。
他?把她的衣服扯下来,下床之前,还附在她耳边说:“桐桐,准备好的时候,记得告诉我啊。”
丢下这话,他?去隔壁房间,拿换洗的衣服,去洗澡。
许怂怂很郁闷,两条腿在空中挥舞,还是不能发泄心中的郁闷。她索性直接站在床上,手舞足蹈。
最后是腰上的疼痛,让她不得不停止动作。
算了,关灯睡觉吧。明天早上醒来,她会重新催眠,她人设没崩。
刚躺下没多久,房间门突然被推开,祁正又进了她的房间。
接着她就感觉床微微一沉,鼻尖里,充斥着他?的沐浴香波的味道。
这个年代,绝大多数男人,洗澡用香皂,也?不知道他?从哪里弄来的沐浴香波。清爽的薄荷味,她一点不排斥。
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他?躺下,双手枕在脑后,也?没占用她太多地方,和上次一样,睡在床沿边。
“你知道我找你有事?”她反问。
“我家许老师,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怎么可能会热情邀请我一起睡觉。所以,你是有事要跟我说。”
黑暗中,许疏桐撇撇嘴。祁团长,真不是个好忽悠的人。相处下来,她真切地感受到,他?是她两辈子接触的人中,智商最高的。
还别说,跟高手过招,确实过瘾。
只是,有勇有谋的他?,前世到底怎么牺牲的?
旁边躺着的祁正,睁着眼睛,看着漆黑的屋顶,心里其实是忐忑的。他?猜测,她要跟他?说的是,她想做贸易生意。
虽然他从来不管她跟邓嫂子和方嫂子她们做生意,但是也能觉察到,最近她几乎把柳城的生意撒手不管,完全交给合作?伙伴。
那么以后,她是不是就要在粤城驻扎,很少回来?
或者?,她离开,就不会再回来,等时机合适,通知他去民政局一趟,领离婚证,两人的关系,就此结束。
他?听到,她侧过身体,面对他?,然后说:“小正正,你好聪明啊!是啊,我是有事要跟你说。我想去粤城那里,做个贸易公司。”
果然如此!
理?智告诉他?,他?确实没权利阻止她,可是他脱口而出的话,还是忍不住想挽留,他?说:“你一个女孩子,在粤城,人生地不熟,语言还不通。去粤城做贸易生意,恐怕没你现在和邓嫂子她们合作?的那么容易。”
许疏桐说:“是啊,确实不容易,所以我才琢磨好几天,都没有好的办法?啊。小正正,帮我找两个可靠的人吧。”
祁正猛地转过来,“你是说,让我帮你找人?”
他?有些激烈的反应,让她有些莫名,“对啊,我认识的人有限,你认识的人多。你那些退伍的兵里,有没有可靠的人?”
许疏桐思索几天下来,最终还是觉得,这个忙,只能求祁正帮。
之所以纠结那么多天,才跟祁正开口,是因为她也?要考虑两人的婚约,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普通的婚约,可以跟伴侣提要求,可他们不是啊。
她也不知道他?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情况,万一哪天,他?的父母突然出现,对她说:“没有我儿子,你能有今天?你那个所谓的贸易公司,没有我儿子,你能开得起来?”
想象的事情,若是成真,那得多恶心。
可是,她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?,最终还是只能找祁正。她的要求是,从退伍兵里找,而不是他的亲戚朋友。这样一来,她想象中可能会出现的情况,出现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。
祁正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。他?问:“你是想找几个人,在粤城那边,帮你做贸易,你不过去?”
许疏桐说:“废话,我干嘛要过去。粤城可没有柳城这种,在山脚下的小院子住。快想想,你的兵里,退伍的,有没有忠诚、聪明、机灵也能吃苦的人。”
忠诚的退伍兵,很多!
她开的条件集中起来的,却也不是很多。很快,他?脑子里就冒出一个人。
“你对容貌方面,有没有要求,比如,脸上有疤的,可以吗?”祁正问道。
“如果是服装公司或者?食品公司,脸上有疤的,确实不适合做销售。贸易公司,可以。”许疏桐回答道。
还是那句话,现在的贸易公司,躺着就能赚钱,不需要正儿八经的销售。
脸上有疤更好,毕竟手里握着一大笔钱,万一被人盯上,也?得掂量一下,脸上有疤的人,是不是惹得起。
祁正:“真的可以?不勉强?”
许疏桐:“非常可以!一点不勉强,有疤更好!他?现在在哪里啊?我能尽快见他?一面吗?”
第二天傍晚,许疏桐见到了祁正说的人。
祁正把人带回来之前,许疏桐做了好几个菜。
清蒸鱼、萝卜炖牛腩、蒜苗炒腊肉、凉拌黄瓜、家常豆腐,还有自己种的西红柿做的西红柿蛋汤。腊肉是院里的嫂子送的,她之前没吃过,因为她向来比较喜欢吃新鲜的。
不过腊肉确实很香,蒜苗加辣椒一炒,整桌菜,就属这道菜最下饭。
祁正下班后,直接开车去接的人,除了脸上有疤的,还有另外一个人,都是退伍兵。
有疤的叫江山,另外一个叫熊添才。
本来和祁正有说有笑的两人,一进院子,瞬间拘束起来。
不是说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饭吗,怎么来这么漂亮的地方吃饭?
许疏桐刚刚把菜都端到院子的茶台上,正犹豫要不要先尝尝色香味俱全的腊肉时,客人就来了。
“来啦,晚饭刚刚做好。”许疏桐笑盈盈地看着客人。
江山和熊添才顿时傻眼——卧槽!居然是真的啊!团长真的结婚了,真的有个漂亮媳妇,真不是谣言!
祁正把两人推向山泉水的水管,让他们洗手。
洗完手,江山和熊添才对视一眼,又?弯下腰,把脸也洗了。
然后,两人又?有些拘束地来到茶台那里,菜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,可是,却不能想平时那样,敞开了吃。
许疏桐打发祁正去盛饭,她把一瓶白酒打开。这个牌子的白酒,现在就那么回事,不过四十年后,能被炒成金融产品。
“两位请坐吧。哦,对了,我叫许疏桐,你们叫我小许就行。”
“我叫江山。”
“我叫熊添才。”
许疏桐注意到,江山和熊添才,江山应该是“大哥”,熊添才是“小弟”,但是脸上有疤的原因,江山把头埋得很低,似乎是怕吓着许疏桐。
祁正一手端着两碗饭出来,“我家小许老师,让你们坐,你们怎么还站着!”
两人这才坐下来。他?们坐在茶台一侧,另外一边是许疏桐和祁正。祁正对面是江山,许疏桐对面是熊添才。
许疏桐从他们脸上的皮肤,以及手上依然有生冻疮留下的痕迹,判断出,他?们俩应该不是柳城驻军退伍。多半是驻扎在高原的边境部队退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