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宓觉得?眼前的一切似梦,梦中她终于被那头大白狼给抓住了。大白狼的爪子是那么的有力,紧紧将她禁固。
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她熟悉的样子,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危险无比。那眼中的狂妄和?神情中的邪冷,直叫人心惊肉跳。
梦里是大白狼变成了他的模样,现实中却是他像是被大白狼附体。一时之间,她呆了傻了,茫然地任由他控制着。
“还跑不跑?”他的眼微发红。
她懵懂地摇头,“我没有要跑啊。”
“你刚才就是在跑,我都看见了。”她一直想离开,他看得?明明白白。上次是怕连累他,这次又是为什么?
无论是为什么,他决不允许!
“我是在跑,但我不是要跑。”她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,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。在司马延的心里,她应该很重要吧。
她越发觉得?愧疚,因为她就算是现在没跑,将来总有一天会离开的。到时候还会像上次那样没日没夜的找她吗?
“司马延,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…”
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他的眼尾更红,红得妖冶。“苏宓,你如果敢再跑,我发誓无论海角天涯,我必会抓到你。”
她的心为之一颤,“你说什么,我怎么可能会跑…我刚才是跑着玩的,我不是真的要跑。我来寻宝的,我听说这个地方有宝。你要不要一起,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物,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。”
他垂眸,寒气收敛。
“这里没有宝物,王府多的是。我们成亲吧,到时候那些东西都是你的。”
怎么又说到成亲了?她都把话题岔开了,他还能带回来。现在的情况她还怎么嫁给他?到时候她一走了之?,这不是害人嘛。她已经承了王府太多的情,不能再耽误他的终身。
她先是笑得?无害,突然佯装生气,“你不是嫌我小,还怎么成亲?”
“我…几时嫌你小?”他的身体慢慢放松,紧绷到唯恐失去的心慢慢平复。
“你有,你就有,你别不承认。”她胡搅蛮缠起来,“你天天让我喝粥,你不是嫌我小是嫌我什么?你明明就嫌我小,你还装不知道。”
他耳根红了,不太敢看她的眼神。她眼中渐起笑意,原来他也会害羞。还真看不出来,他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的。
既然这样,她何不多逗一逗他。
“司马延,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那种大的。”她比划了一个手势,“这么大,你喜欢吗?我是不是要再努努力,争取有一天能合你的心意。所以我现在不能嫁给你,我等长成你喜欢的样子,才有脸嫁给你。”
“你…说什么,我怎么会喜欢那样的。你这样的就很好,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。”他的眼神飘啊飘,就是不和?她对视。
她踮起脚,非要和?他对眼。
“你肯定在说谎,你为什么不敢看我?”她嘴一扁,“你还说不是嫌我小,你看你都不愿意看到我,肯定是觉得?我不堪入目。既然你不想看到我,那我走好了。”
她作势要走,一把被他拉住。
两人撞到一起,她身体一软倒在他的怀中。这下不对视也要对视,投怀送抱的姿势太过叫人浮想联翩。
赶过来的红岭连忙往后退,生怕被他们给看到了。之?前世子不是还一脸冰霜,怎么转眼之间两人就抱到一起了。
苏宓晕乎乎地想,如果现在司马延亲她,她一定躲不掉。他怎么光看着不动啊,多么好的机会。
他到底亲不亲,不亲的话她就走了?
“司…”
好吧,他亲了。
她闭上眼睛之?时,看到的是天空中那朵最大的白云。她仿佛也变成了一朵云,在空中飘来飘去。虚浮失重的感觉,还有说不出来的甜蜜。
这天地之间,似乎就剩下他们二人。她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不想去想。她紧紧抱着他的腰,感受着他的气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终于分开。
“成亲。”他说。
啊?
“…你说什么?”她装傻。
他眸幽深,牵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。
“中秋前后有几个好日子。”
这还有没有人权了,完全不征求她的同意。她赌着气,想甩开他的手。突然又有些心软了,默不作?声地让他牵着。
如果终有一别,何不在一起的时候多留一些美好的回忆。
罢了,让他现在开心一些又何妨。
这一夜星月正好,晚风徐徐甚是宁静。两人先是一起吃了饭,然后又一起在院子里赏月。月色如钩,繁星密布,令人心情舒展。
此情此景,让她生出许多留恋。
突然有什么东西破空而?来,一支箭从苏宓的发丝间飞过去。她被司马延护在身后,看着那支箭斜入土中。
侍卫们尽出,与袭击之人缠斗在一起。
司马延将她交给红岭,混入斗争之?中。她被红岭带进屋,藏在床柜后面。外面不时传来兵器相击的声音,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