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扶好苏姑娘,本殿下?亲自给?你们带路。”
宫女们无法,只能扶着苏宓跟在他后面。
李长?晴的晴云斋离庆阳宫不远,这个时候李长?晴不在自己的宫殿,而是在庆阳宫陪端妃和司马延一起说话。
守殿的嬷嬷一看到李昭带人进来,脸色都变了。赶紧嘱咐一个小宫女去通知李长?晴,李长?晴过来的时候,阴沉的眼神?一直在李昭和苏宓身上打转。
苏宓之?前摔过,多少有些狼狈。
“凡进宫者,需焚香沐浴以保仪态端正。你这个样?子来见本宫,可是对本宫有什么满?”李长?晴高傲地睨着苏宓道。
苏宓吓得立马跪地,“大公主,臣女有错。臣女不小心摔了一跤,还请大公主宽恕。”
“你失仪在前不敬本宫,本宫如何宽恕你。”
李昭道:“皇姐,苏姑娘也?不是故意的。你不知道你宫里的这两个奴才有多可恶,她们竟然把人差点带到东宫去了。幸好碰到我,我这才把人给?你送来了。”
李长?晴暗恨,她就知道是这个蠢皇弟坏自己的事。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,还有脸替别人求情。
“还有这么一回?事?”李长?晴漫不经心地看向那两个宫女。
那两个宫女也?跪在地上,一个接一个喊冤。“公主殿下?明查,苏姑娘一直乱跑,奴婢们追都追不上。”
“公主殿下?,她们胡说…臣女脚都崴了,如何能乱跑?”
“苏姑娘,你就是跑得太快了,所?以才摔倒的。”
多么合理?,苏宓都想鼓掌。
李长?晴冷冷一笑,“苏宓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公主殿下?,臣女无话可说。是殿下?你召见臣女的,给?臣女带路的也?是殿下?的人。臣女葳了脚,殿下?的人却说臣女乱跑,臣女就算浑身是嘴也?没有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本宫诬陷你?”李长?晴怒道。
李昭忙挡在苏宓前面,”皇姐,你肯定没有错,苏姑娘也?不可能会乱跑,她脚都崴了还怎么跑。肯定是这两个奴才说谎。”
“你走开!”李长?晴把他一拉,“本宫的人个个都是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会说谎!好你个苏宓,今日本宫若是不罚你,岂非是坏了宫里的规矩。来人哪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苏宓一个嚎啕。
“臣女错了…臣女不喜欢进宫,公主殿下?你非要召臣女进宫。臣女进宫葳了脚,公主殿下?你非要说是臣女自己乱跑。臣女知道公主殿下?不喜欢臣女,都是因为臣女的父母不是好人。公主殿下?这般痛恨臣女的父亲,可见他是一个多么坏的人。臣女罪该万死,臣女的父亲也?是罪有应得。求殿下?开恩,看在他早已作古的份上饶了他吧!”
这扯到哪了。
李昭想,原来小美人也?看出来皇姐分明是迁怒。皇姐到底怎么想的,上辈人的事情和小美人有什么关系。
“你…你胡说什么!“李长?晴铁青着脸,恨不得让人堵住苏宓的嘴。
苏宓知道有些事情躲不掉,今日李长?晴不扒她一层皮是不会放过她的。既然如此,那何不痛痛快快闹一场。
她大哭起来,“父亲,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?的事,才会让公主殿下?如此恨我们父女。难道她真的让将你的尸骨挖出来鞭尸吗?”
李长?晴大骇。
李昭脸上白胖的肉不自觉地抽搐。
鞭尸?
鞭皇祖父的尸!
“小美人,这样?的话不能乱讲。皇姐…她肯定没有这个意思,她怎么可能会…”
“都说了让你走开!”李长?晴一推,把李昭推得一个踉跄。
苏宓嚎得惊天动地,“公主殿下?,你容不下?臣女没关系。求求你不要挖臣女父亲的尸骨,不要鞭他的尸。你有什么火有什么气就冲着臣女吧,臣女受得住!”
“本宫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?”李长?晴磨着牙,脑仁突突地疼。
苏宓哭得上气不接下?气,“臣女听到你和婉儿姑娘说的话,你们说臣女的父母都不是好人,臣女不配活在这个世上。臣女知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,公主殿下?…你告诉臣女,臣女的父亲与你有什么仇,那些债臣女都认了。只求公主殿下?大人大量,莫要将臣女父亲的尸骨挖出来鞭尸。”
“鞭尸?什么鞭尸?”一道带着颤声的惊呼传来,紧接着司马延和端妃在众人拥簇下?进了晴云斋。
一看到司马延,苏宓顿时有了主心骨。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,司马延对她而言已不再是朋友那么简单。
“是臣女的父亲,公主殿下?她…”
“你给?本宫闭嘴!”李长?晴大吼一声。
所?有人吓了一跳,李昭想皇姐这脾气真是太差了。司马延虽然脾气不好,但?向来冷冷淡淡的仪态雅致。跟皇姐比起来,司马延顺眼多了。
他扭头一看,又吓了一大跳。皇姐的脸怎么那么狰狞,太丑了。
端妃的目光一直在看苏宓,心道长?得真像。如果不是眼前的少女太过瘦弱,气质也?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?,她还真以为那个女人又活过来了。
“晴儿,这位苏姑娘的父亲…你怎么能说那样?的话?”
“不是我说的,是她自己说的。”李长?晴那个恼怒,她还真是小看了姓苏的贱种。以前胆小怕事不吱声,这才巴上司马延多久竟然像变了一个人。害她今天计划全?乱,差点失了理?智。
“…殿下?,你痛恨臣女的父亲,说他是一个大恶人,还说臣女身为他的女儿不配活在这个世上。”
李长?晴气得两眼发?黑,“住嘴!”
“臣女要说,臣女知道殿下?对臣女父亲的痛恨。你骂他沉迷美色,骂他昏庸至极,你们还说他死得好。”
李昭张着嘴,皇姐也?太敢说了。
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!
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,可如何是好?也?就小美人不知道情,否则无论如何也?说不出这样?的话来。
端妃的脸都白了,看上去吓得不轻。
司马延面如寒霜,眼底却是一片轻松。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人意外,他相信经过今天这一通闹,大公主应该会有所?收敛。
李长?晴心下?狂怒,却又庆幸在场之?人皆是知情人,都不会将今日往外传。
谁知天不遂她愿,一群花枝招展的妃嫔不知何时过来,也?不知听了多久。只听到一位翠衣美人问?旁边的妃子
“这位苏姑娘的父亲是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