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果体的事吗?”
从脖子瞬间涨红到耳根,流光仿佛炸毛的猫,怒道:“我让你忘掉!”
拦着木芝和子羽往后退了疾步,七方蹙眉道:“这哪是说忘就能往的。”
“我不管,你必须忘掉!”
红意遍布全脸,好似蒸熟的螃蟹,流光拿出一把长剑架在七方脖子上,咬牙切齿地威胁道:“说,现在能忘掉吗!”
抬起手,屈指轻弹剑刃,清脆之声响起,长剑应声而断。
流光一愣,他这把剑虽说只是低等法器,但也是经受灵气滋润,灵火锤炼而成,怎么可能那么脆!
用断刃逼近七方脖颈,流光蹙眉道:“你对我的剑做了什么!”
指尖对准断刃轻弹,这把剑便只剩空空的剑柄还留在他手里,七方说道:“我为何要告诉你。”
其实她也不知道,当然她不会表现出来,只想着日后抽空研究,就又是一项保命技巧。
而流光,没了长剑,他还有其他宝贝,势要让七方知道自己的厉害。
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,彩霞直接把他的乾坤袋拿走,说道:“你无事便回吧,莫在这里闹事。”
“我闹事?!”指着自己,流□□笑了,“行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便问问木道友,敢问你的素色云锦旗是如何偷来的。”
放下蒲扇,木芝怒视流光,“你莫要血口喷人,那是我在青日峰捡到的。”
“捡,谁信啊?”
“我信。”
“师兄,你非要与我作对!”
指尖按着眉心,彩霞也有些恼了,冷声道:“是你为何总要找我麻烦,给你首徒之位你也不要,你到底要如何。”
闹了百年,流光还是第一次被如此直白地点出意图,也是第一次看他真的生气。嗫喏着几声还不是师父偏心,也没让他听见,便闭上嘴不再说话。
见他安静,彩霞转头安抚木芝,“不必担心,素色云锦旗的事我知晓。至于梁盛等人善闯洛白峰取药一事,待他们醒来,我会禀明师傅,以做定夺。”
说完,彩霞兜起方帕,带走众人。流光跟在后面,离开前不忘眼神警告七方,这件事,他没完!
有留影石,七方心里踏实的很,对他的警告不以为意,但彩霞所说善闯洛白峰取药一事,她还不知道。
“木芝,取药是何事?你方才何贬低自己,又是为何?”
不提这事还好,这一说,木芝的泪水再次泛滥,“彩霞师兄是骗我们的,药草为炼丹而种,若到用时,谁也拦不住。”
“什么只取部分,什么不伤性命,都是骗人的,都是骗人的!”竭斯底里道,木芝捂住脸,“药草不同部位,有不同药性,根本没什么不伤性命之言,都是骗人的!”
听出她声音中的无助,七方看向稀疏的药田,“是偷药的垃圾和你说的?”
抹掉眼泪,木芝断断续续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,药草一脉相承,全身灵力畅通,哪里会有什么不同。非要说,也只是不同部分药性强度不同罢了。”
在青日峰炼丹,七方练习最多的,便是提炼药性。如何以最小代价提出最丰厚的药液,以此不仅能节省药草,还能提升丹药品性,一举两得。
粗略思考,大致能猜出事情经过,七方颇有些无奈道:“彩霞为人你难道不知?他便是不说,也绝不会撒谎,诓骗你我。”
嗓子沙哑得厉害,木芝此刻说起话来很是吃力,“那我,误会彩霞师兄了?”
没想到她们失望的点并不相同,七方叹了口气,“看样子,是的。”
先是高兴,随后很快又低落下来,木芝把蒲扇还给七方,闷闷道:“可我不想找他道歉,是不是不好?”
摇摇头,七方缓缓转着蒲扇,“他没撒谎,却也没说实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