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信信!”阮贞贞叹了一口气,果然,不管什么?样的男人,有钱还是没钱,喝完了酒总喜欢吹个牛,
“我们早点休息吧,做个好梦,梦里什么?都有。”
裴屿硝双手搭在她的肩头,迫使她直视着?自己,“我看上去,就这么?不像个老板吗?”
难道他的样子就不像个有钱人吗?
“像,像,像,我的哥,老像了。”阮贞贞从他的手中滑出去,反手给他丢了一双拖鞋,“等你周山湖的项目开发完毕了,商业CBD建成了,喊我这位大明星给你去剪彩哈~”
“………”
裴屿硝虽然是喝多了,身体有些不受控制,但?是思维勉强还算清醒。
她这个样子,明显就是在敷衍他!
“好,到时候喊你来剪彩!”裴屿硝有些赌气的穿上拖鞋,郁郁的往房里走,最后,响起了一声孤独的关门声。
阮贞贞一天都坐在试镜室里,整个人都已经疲惫了,也没有心思再多想,赶紧洗了个澡,上床睡觉。
裴屿硝进了房,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清洗,没想到酒却醒了大半。
临睡前,给母亲裴芳打了个电话,
“妈,你交代我来找的东西,我一直没找到。”
母亲只是跟他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翡翠镯子,当年从平城离开的时候,意外不见了。
这次他回?来,虽然主要是因为顾明翰的婚讯,但?也同样带了母亲的任务而来。
电话那头,忙了一天的裴芳也刚刚在自家沙发上坐下来,
“怎么会找不到呢?我当年没有把它带走啊!”
“那个镯子,对你来说很重要吗?”裴屿硝也不知道,为什么?母亲对这个镯子的事?情从来不肯多说。
“也许吧~”裴芳叹了一口气,“没什么?事?情的话,你休息吧,忙完平城的事?,早点回来!”
她这一辈子,故意与这个儿子表现的疏离,难得多说一句亲近的话,陡然表达一句关心,显得十分?的突兀。
电话两端都沉默了许久。
“妈,我结婚了,你能不能不反对?”裴屿硝借着?残存的酒意,把自己已经结婚的事?说了出来。
他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最喜欢带他玩耍,也总喜欢把他抱在怀里跟他讲故事?,自从她离婚的那一年一起,母子俩的关系便日渐疏远。
母亲好像有意与他作对一般,差不多每件他想做的事?事?情,她都会反对,就算反对不成功,也绝对不会有好的脸色。
他不想阮贞贞以后受委屈。
十岁的那年冬天,他摔到学校后面的水沟里,整套的衣服都湿了,他拿着老师的手机,怀着?忐忑的心思拨通了电话,没想到却只换来了她的大声斥骂,虽然后来司机把干净的衣服送了过来,自此以后,他再也没有跟她主动提出过任何要求。
这是这么?多年来,第一次。
“你都已经结婚了,还跟我说什么?…挂了。”裴芳声音依旧淡淡的,紧接着?挂了电话。
裴屿硝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,有些无力的靠在床头。
哪怕他结婚了,母亲也可以无动于衷吗?哪怕多一句祝福的话也不肯说?
电话的另一头,裴芳看着?已经挂断了的电话,嚎啕大哭。
自从她嫁给顾前进,虽然丈夫脾气不好,但?总体来说过得平淡而幸福,因为她有一个可爱的儿子。
可是这一切都毁在顾家的公司出事以后,那日她去庙里面求签,师傅明明递给她的是一个小玉佛,让她回?家以后再打开,可是回到家里后再打开,居然变成了一个翡翠镯子。
那个镯子告诉她,她是这个世界上当时气运最强的那个人,只需要与它绑定?,匀两点气运值给它,便可以让顾氏逢凶化吉。
她当然同意了。
没想到从那里以后,这个镯子便经常想索要她的气运,后来只得以婚姻幸福作为补偿,才成功的与它解除了绑定?。
以至于后来,她连儿子都不敢太过亲近,就怕到手的幸福,会被索要。
如果,能毁了那个镯子,就好了……
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,过些日子,她还是要亲自回一趟平城。
——
阮贞贞在《拯救小破球》剧组呆了一个星期,这一个星期里她什么?样的奇葩都见过了,可是终究没有遇到合适的男主角。
“要不,把我们的后期制作经费用再匀三分?之一,咱们花钱去请个明星吧!”崇礼被逼得没有办法,开始考虑向制作经费出手。